在这些公司的影响下,少了那种明抢暗夺的野蛮,多了几分打着合法旗号的掠夺。他们不仅在战场上提供着所谓的“专业服务”,而且在政治的走廊和经济的深渊中也都留下了自己的影子。他们的商业行为,表面看起来无可非议,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以国家的名义,剥削士兵、敛财捞金。
这些公司以提供“高效、经济”的代理服务方式吸引政府,前者向后者承诺将减轻其负担。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士兵的生命权和福利被置若罔闻。兵员被当做流水线上抛售的商品,无尽地循环着从训练到战场的单调乐章。他们心中的誓言与信仰,在公司对账单上被冷酷转化为数字和图表。
如果说政府的决策官员们是在高处不胜寒的制高点制定着规则,那么这些私人军事企业就像是沉浮于暗流之中的利益黑手。他们对人命的轻贱态度,对金钱的极度渴望,是铁证如山的现实。在无形的市场手中,他们如同打着合同精神的旗帜的强盗,扩张自己的利益版图,而他们的受害者——那些信仰着荣誉与英勇,却只得到冰冷合同待遇的兵员们——深陷这个黑暗的循环。
但好在在那样的环境,跟自己没半点的关系……
“话说艾莉安娜应该早就离开阿美了吧,”她的声音在室内回响,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话语中暗藏着她对那些军火利益集团的敌意,“不然的话以她的老兵身份,各个所谓的公司肯定巴不得追在她的屁股后边想要研究一下她……啧啧,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阿美的军队是不是从头烂到脚底板了。”
提及这些,她嘴角的轻蔑让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出了一股不屑。话语之后,她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显露出淡漠而微妙的表情,那是种既无奈又平静的神情。她的视线落在那张老化的照片上,忆起了过往的战场:硝烟、爆炸、战友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危险。
尽管她自己也是从阿美走出来的一员,但ScAR-h却并没有把自己看作是阿美利卡的一部分。她从未有过任何归属感,那种满是赞歌与胜利神话的国家,她怎么也融入不进去。她只是个战场上的棋子,按照命令行动的战士,而非真真切切的阿美利卡人。
虽然当初在部队里面的时候被保护的很好,但ScAR-h自己很清楚,那样的保护来自于何处……是来自于长官当初的保护。
“你们火神重工真不是个东西。”ScAR-h喉咙里溢出的话语如同即将溢出的火山喷发,炽烈而怒放。
“呃……”伊芙琳的脸上浮现出微妙的表情,同时心中却在翻江倒海地同意ScAR-h的怒火。
她真的很想要跟随内心的吼声大喊“你说得对”,但古老的谚语却在她耳边回响:屁股决定脑袋。就算火神重工行径不端,她自己的装备、武器乃至技术支持要不是来自于他们,她或许也无法站在这里。在心底挣扎的矛盾让她的声带僵硬,一时间言语变得捉襟见肘。
伊芙琳警觉地扫视了四周一圈,确定无其他耳目在场。
她的眼角隐约闪过一丝狡黠,意识到ScAR-h的激愤不单单是对火神重工的,更多的是对战场上的那些面对不义行为时不得不保持沉默的自己。而ScAR-h的话,尽管言简意赅,心底却有一丝微妙的羁绊牵扯着两人的同盟。
“……”但犹豫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伊芙琳还是选择沉默,并没有异议。在战争的政治棋盘上,有时关闭言语的阀门比冒不负责任的言辞更加明智。
也许沉默的确能被演绎成默契的一种形式,或者至少,在复杂的情况下,可以被视作一种暂时的休战。
“好了,现在街道都打扫好了,我们也应该走了。”ScAR-h的声音突然划破了街道上的寂静。她的手臂有节奏地拍打着厚实的战斗服裤腿,扬起的尘埃在闪烁的警示灯下跳动着,彷佛能看见这片区域曾发生的战斗与紧张。她的眼神坚决,让空气本身都似乎因她的动作而变得清新。
她头也不回地示意伊芙琳,那是她们这样的战士间常有的默契……虽然这不过是大家第一次执行任务罢了。
“嗯。”伊芙琳应声,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面对ScAR-h的示意,她心中的迷茫和犹豫如烟云般消散。
她抬起头,扫除脑中杂念,重新调整呼吸,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她的脚步和心跳同步,决定不再为刚才的那些念头所累——这些已经没有什么人记着了。
随着她们走向装甲车,ScAR-h意外地晃悠了一下,如同即将度过的夜晚,苍老而巨大的阴影中有某种东西在有序地移动。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这也算是给你打掩护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一边走着,一边最后一眼看了地面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和子弹壳。那目光仿佛激光般精准,似乎能够直接穿透厚厚的混凝土,洞悉地下管道中所有的秘密。
而在地下,pp-19正在一个昏暗的、弥漫着潮湿气息的管道中小心翼翼地施展自己的计划。
她的一举一动,都如同鬼魅般灵活而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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