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只是恨……恨自己所提出的军政,指导员,指战员以及政委制度没有第一时间得到落实,对全军进行统一的思想工作的建议被延后了。
换句话说,当时所能利用的军队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依然饱受沙皇农奴制度和封建制度下的影响,虽然有着一定的职业化在里面但本质没有特别大的改变,连现代化军队都称不上。
所以……陈树生不怪他们。
但他更不可能逃跑,当时的所有人都可以选择逃跑但唯独自己不能选择转身逃跑……如果真的选择了转身,那才是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落了架的凤凰连只母鸡都不如,最后只能死得加倍凄凉悲惨。
而这也是当时的敌方指挥和将领内心当想法,已经稳操胜券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战场上的最中央。
他确实可以选择那么做,以当时的局面来说他甚至可以直接高喊……
来——摆酒!奏乐!
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他要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纵情狂饮,奏乐高歌,来以此欢庆他空前的胜利!
这是他整场战斗当中所犯下的为数不多的错误,甚至于整体而言来说的话那些错误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因为那绝对算不上是半场开香槟。
但也算不上是真正的……
因为他有一件事好像忘记了,当时的那些士兵确实是依赖于能够打胜仗的长官,但也绝对不仅仅限于他一个。
换句话说,只要能够胜利……而死人是没法胜利的。
“依稀记得当时的我还真是疯狂啊……西伯利亚的冬天虽然冷但却冻不住当时的疯狂。”抬手摸了摸身边的雪,感受着雪花在自己手掌当中一点一点的融化。
但更多的感触却还是皮肤下奔涌的血。
二十人……这是自己当时所能带走之人的极限了,但却也是足够了。
因为就凭借着这二十人自己吓破了对方指挥的胆子,那本来下一秒就想要载歌载舞的指挥绝对想不到自己在下一秒就会直接跟自己面对面,也更加想不到在那种局面自己竟然敢带着人对他发起冲锋。
但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这个时候要么选择战斗要么选择后撤躲避但后者偏偏是他没法选择的,因为当时的他已经是在全军面前宣读了自己的获胜感言,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后撤很有可能造成士气上的动荡。
更何况,士兵的命不值钱但长官的面子大于天,如果在那时候选择灰溜溜的后退就等于他自己将自己的老脸给撕下来然后放在泥泞的地面里狠狠的踩上那么几脚。
所以,当时的他绝对不能后退,而且不仅不能后退还要命令士兵选择主动包围和发起进攻。
和明确的判断作为有经验的指挥,他当时的命令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很可惜的是,他的士兵挡不住自己。
一把尖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且轻松的撕开了他的防御。
而结果……
当自己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他的那些所谓的亲信还有近卫全都没了,他身边的那些士兵何尝不是只打胜仗不打败仗的土匪呢?
在自己用他们的血还有不成形的尸块开辟成为了一条路的时候,他们逃走了。风水轮流转,临死之前的他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为什么忽然就败了。
但很可惜,长刀没有给他继续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
而他的死,顿时让整个白军瞬间的崩溃了……那些人所建立的军队就是这样的,长官一旦死掉剩下的士兵马上就彻彻底底的乱起来了。
而后,便只剩下了收割了……
那便是自己的首战,开头和过程都非常的不好……但结尾却是他们活下来了。
于情于理那都是值得一次庆祝的胜利,但马上第二次战斗又来了并且情况要更加的糟糕。
两百战两千……虽然这个数字算不上多么的大但那一次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全权负责指挥的战斗。
可唯一的问题是当时的条件……
在开阔的平原和矮小的丘陵地区,自己当时所率领的还是被人们被认为已经日薄西山的骑兵部队。
但就是那样的战斗,两百人的骑兵冲锋冲出来了两千两万的气势和作用,直接打穿了白军所设立的两道防线,在原本胶灼的平原战场上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口子,让原本可能僵持一个月的战局在三天之内就结束了。
防线被打穿了的敌人根本就不可能组织起反击,一旦军心涣散了那么再多的人都只能是活靶子。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当时的那场战斗自己以及自己所在的骑兵部队有着绝对的战略性上的贡献。
那是自己真正展现战斗天赋的第一场战斗,不仅仅只是个人武力值上的勇武以及身为统帅时的才能……
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毕竟当时的队伍还是很缺少人才的,只要是有贡献的突出人才就都可以使用。
而自己的第二功却并不上打仗方面的,而是制度以及运营如何确保队伍的纯洁性组织性还有纪律性,在自己手中由原本的农奴或者贫农所组成的队伍,仅仅只需要三个月就能爆发组织起来难以想象的纪律性和组织性,是真正意义上的铁壁铜墙。
但也仅限于自己,其他的队伍如何的训练依然取决于各个部队的长官是如何自己做出决定自己制定策略的。
而自己的那一套想要推行出去,需要经历过一场战斗经过了铁与火的检验之后才能够得到任何可推行。
并且负责检验的还不能是一般的困难,否则的话还没法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自己必须拿出来一份绝对的成果。
而面对的考验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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