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褪去了外套,只着了一件中衣,躺在一厚皮躺椅上。
“三弟!”
“三哥!”
胡青牛皱着眉头收回摸脉的手,满脸不悦的扫视着满屋子的人。
“你们慌什么,急什么?看不见我在号脉吗?我能把你们俞三侠给吃了是吧?”
“吵吵嚷嚷的!老头子我隔了堵门都能听见你们吵吵吵,吵吵吵!要吵就离远点!”
胡青牛生性脾气怪,最讨厌治病的时候被打扰,那里会管他们身份如何,反正他烦了他就要骂。
又不是他妹子,他可不惯着!
几人脚步一顿,面露尴尬之色,尽数停在三米开外的位置。
“行了,接下来老头子我可要开始医治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要不是随风那小兄弟弄来了黑玉断续膏,别说十年,再来二十年这俞三侠也就这样了!”
“等等,就是你,最吵的那个,你留下来帮忙,总得留个可以使唤的人儿!”
胡青牛抬手指着最先出声的俞莲舟,便将剩下的全部‘请’出了卧室。
!!!
这老头也太凶了吧!
果然,神医都是怪脾气,惹不得,惹不得。
静心多年,不曾想今日如此莽撞,实在是失礼了。
几人完全不敢出声,只敢悄悄在心里面点评言说。
“呃啊!”
“唔!嘶!”
歇斯底里的痛呼声响起。
几人瞳孔微缩,蹬得站起身,眼睛直勾勾的朝里面望去。
柳随风拽住就要冲进去的莫声谷。
“七师叔,不可!”
对上后者质问的目光,柳随风压低了音量,解释道:
“胡神医有言,若是打断了治疗,轻则前功尽弃,重则终生瘫痪与神经错乱,且再无治愈的可能!”
莫声谷额间的青筋暴起,尽量控制着声音,小声质问道:
“就算是治伤,为什么三哥会发出如此惨叫!”
“因为治疗三师叔的残疾,需要将所有关节处的断骨再次击碎,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治疗方法!”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柳随风默默走到房门前蹲下,不再言语。
莫声谷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呆滞。
击碎骨头!
俞三哥全身的关节都已经被......
若是再次重新打断击碎。
那是何等的痛!
难怪三哥那般的汉子也忍不住发出惨叫声,换作是他,定然是......
忍受不了的。
宋远桥眼底闪过一丝愧色,眼尾也泛起了不自然的红色。
张松溪面色沉痛,只是木讷的望着俞岱岩的方向默不作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俞三哥,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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