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今年招进来一批新老师，除了张建强之外，带他们班的老师都是第一届，故而舍得拼命，还没有那么油滑。
数学老师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教师，带了两个班，快九十多份的卷子，硬是在周一上第一节数学课的时候全部改了出来。
没人想象这老师晚上得熬夜到几点。
“武老师，你这黑眼圈够重啊。”
数学老师武燕搓着护手霜应他，“想着给他们判完，让他们好早点儿看看。”
“其实你下午才有另一个班的课，能先判一半。”
武燕一想很有道理，她干起事情来总是想着一口气做完，手上因为经常写板书落下的粉笔灰导致她不得不经常洗手抹护手霜。
“多谢你，朱老师。”
她在777班门口看了看，找不见季清辞，只好叫了宋奕杰。
“帮忙发一下卷子。”
宋奕杰点头，“好的老师。”
黄玥嘉凑过来问，“要不要我帮你分担一半？”
“不用，老师叫我发的。”
黄玥嘉识趣的回座位坐下，小声咕咕囔囔，“发一个卷子而已，搞得像什么派了任的钦差。”
“我同桌才是数学课代表好不好？”
抱怨间，季清辞他们几个从前门进来了，晨光熹微，几个少年个子都不算低，干干净净的模样，黄玥嘉喟叹一声，还算养眼。
肯定比别的班的男生强太多了！
霍昂，沈时勉几个从前门进来往后门走，看到宋奕杰在发卷子，沈时勉心里咯噔一下，“啊啊啊！这么快就发了？”
“武老师一夜没睡吧。”
“宋奕杰！宋奕杰！快给我看看我的卷子——”
他伸过手去就要拿，企图能先找到自己的卷子，但卷子是按学号排的，沈时勉学号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