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江哥的人半条手臂垂着，个子不低，只穿着校裤没有穿校服，身上能闻见很重的烟草味道。
手电筒照出来的光在灰暗的小胡同里呈现丁达尔效应，顺着胡乱飞舞漂浮的灰尘看下去，地上一摊混着水泥灰的暗红，闻着有些令人作呕。
“呀，熟人。”
“王沛之？”
王沛之抬头看着眼前为首的男生，周围人用命令般的语气对她道，“诶，展现你诚意的时候到了。”
“江哥胳膊骨折了，又吐了几口血，伤的挺严重的。”
众人期待着王沛之赶紧把江洵拉到医院去，这人太犟谁的话都不听。
王沛之瞧着眼前的男生，“你受伤了？”
江洵往前走几步，却因为腿上有伤不得已停下靠着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啊，我拍手称快啊。”
……？
跟前的几个弟兄石化半晌，“王沛之，你疯了，你在说什么话？”
“江哥伤这么重，你眼瞎了？”
王沛之上下打量打量，“好严重，一定很疼吧。”
“那你还不赶紧给点儿钱，好歹帮江哥付了医药费。”
“可我没有钱啊。”
那几个男生笑了，“王沛之，谁不知道你家境不错，怎么可能没有钱。”
“就这态度？还追江哥？”
王沛之踱步到江洵身前，盯着他问，“你要我的钱吗？”
江洵把头侧过去，“滚。”
她无奈摊手，“你看，你们江哥守气节捏。”
“那你不会主动点儿？你平时那股劲儿都去哪儿了？”
“你还喜不喜欢江哥了？”
王沛之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抓着书包带，“喜欢的呀。”
“喜欢你们江哥那么不学无术，年级倒数，欺上瞒下，天天打架，不尊师不重道，没有未来没有前途，会扒别人一层皮，可怕的很。”
周围人都愣住了，连带着一贯受到王沛之这一年半的讨好的江洵。
“王沛之，你骂我们江哥！”
“想死是不是？”
沈时勉答应帮初中兄弟料理后面的事，踱步到巷口就听见几个男生对着一女生，问人家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