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他这一跪，其他人也纷纷不是滋味，回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好了好了，大男人哭什么，好好干吧，一万兵马只是开始。以后我手上的人马只会越来越多。行了，你们好好在这儿干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跟众人打了招呼，林寒骑马离开。
一柱香后，他赶到了县衙，怀里揣着当初从薛祖平那里弄来的虎符。
没想到赶来时，不令薛祖平在，管乘风、庄文星和霍山都在。
“啧啧啧……看看是谁来了？”
薛祖平看到林寒的一瞬间，说话味道都不对，带着几丝酸溜溜的味道。
林寒见状，一听就知道老家伙对自己有意见了。
也对，自己从当初收拾完五大家族后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
可到现在也没来见他一面。
“哈哈哈，对不起了县令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林寒的错，我林寒在这儿给大人赔不是了！”
林寒也没客气，上前冲薛祖平抱拳深深鞠躬行了个大礼，也算表达歉意。
管乘风见到林寒脸上满是笑容。
倒是庄文星和霍山两人，如今再看林寒，神色早已不同往日了。
曾经的他们对林寒还可以有几分看不上的心态，可如今的林寒早就今非昔比，说句难听话，恐怕以林寒现在的实力，想捏死他们都轻而易举。
因为他们听管乘风说过，林寒手下其实早就有着私兵的，具体数字多少不知道，但绝对不少。
而如今，就更可怕了。
因为五大家族的那么多私兵，竟然全程连反抗都没有，于无声无息间就被林寒给收了去。
这怎么能不让他们胆寒。
所以林寒跟庄文星和霍山打招呼后，两人也连忙满脸赔笑地供手，再无丝毫身份上的傲气。
林寒自然跟众人先客套了一番，然后约薛祖平先到里屋私谈。
简单讲了一下自己为何这段时间没来，又将虎符还给了他，最后拍了一番马屁之后，这才得到老家伙的原谅。
为此，林寒还做出要赔一道新美食给他的承诺。
谈完这些，林寒这才跟他开始谈正事。
“大人，造纸厂那边现在生产已经比较平稳，每日产量都在四万张以上，随着他们按我规划的方式发展，以后的数量还会不断地涨。”
“所以，你这边布局的怎么样了？”
一听此话，薛祖平兴奋地直搓手。
“哈哈，好小子，你办事就是稳妥。啧啧，一天四万张，我的乖乖呀！”
他连忙拉着林寒说道：“我现在已经跟好几个同僚谈妥了，他们在见识到纸的妙用后，一个个眼珠子都发着绿光。而这还只是第一步，后续我还会跟更高级的官员打通关系，到时候整个东阳郡，咱们随便卖。不过……价格的事我还没交代，这种事你有经验，所以我正想问问你呢。”
林寒想了想，道：“纸这种东西不宜卖得太贵，贵了卖不了多。但也不能卖得太便宜，毕竟咱们的目的是赚钱。这样吧，要不……一张纸五文钱？”
“啊？才五文？”薛祖平一脸不甘心。“那一天四万张纸，哪怕卖光了，岂不是才两百两银子？这里面可还包括上下打点呢，这可都要花钱的啊。这还不如卖包子赚的多。”
林寒想了想，觉得也对。
更何况他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如果这东西做成产业了，哪怕打好了关系，也不意味着不会被别人盯上。
加之眼下战乱四起，如果走薄利多销的路子，风险反而更大。
还不如直接专精一些，就走高端路线。
“嗯，原本我想薄利多销，多开几家厂子，又能救活一些贫民，又能赚钱。但现在看来确实也不太合适。那就卖贵点吧！”
“这就对了嘛！”薛祖平满脸笑容，“那咱卖多少？”
“一张纸三十文！”
唰！
薛祖平差点儿跳起来。
“多少？三……三十文？这……这会不会太离谱了？”
“离谱什么？一张丝绸都要四五十文了，而且丝绸有纸写起来爽吗？对了，我的薛大人，你可没将这玩意儿成本告诉别人吧？”
薛祖平直翻白眼。
“老夫岂会这么傻？”
“那不就是了，你直接告诉他们，咱们这玩意儿成本不比丝绸便宜不就好了，话语权在咱们这儿，而且它的书写效果还吊打丝绸，凭什么不卖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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