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胖掌柜却有些拉不开栓了，一下要的太多，价格方面他可不敢再做主，只能道：“这位老爷，您这一下买的太多，我得去请示我们家老爷才行，如您和管大人不介意，我想去把我家老爷请来……”
林寒淡淡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胖掌柜连忙拍着胸脯表示，顶多一柱香的时间就会回来，然后又立即让下人给林寒两人上茶水，并安排到了内堂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刚坐下，管乘风这才呵呵笑道：“林兄，上次在街头若没有你帮忙，我可没那么轻易能够缉拿那帮悍匪呢。咱们年纪也差不多大，若你不嫌弃，也直接叫我管兄即可，别大人长大人短的。”
“那是在薛县令那个老家伙面前，咱们私下里，尽可以宽松些。”
有了他这话，林寒自然不会再假客气，当即说了声多谢管兄。
两人一边聊一边等。
果然不出一柱香时间，胖掌柜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额头上都是汗，还喘着粗气。
“这位老爷，管大人，我家老爷来了。”
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听闻贵客与管大人大驾光临，钟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林寒两人抬头一看，只见走来的是一个穿着奢华锦袍的高大男子，按现代的说法，该有一米八。
留着山羊胡，大概四十出头的模样，身上自然而然透露着一股不同于普通小地主小商贩主的气质。
管乘风刚才在闲聊时已经谈起过这家店真正背后真正控制人的身份。
钟家在县城可也是正儿八径的大家族，据说在郡里都是有着不小关系的，虽然在整个县城还算不上数一数二，但是排个第六第七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呵呵，钟老哥客气了，今日我只是陪同林兄来一趟，具体你与林兄谈即可。”
钟海山望向林寒，上下打量几番，刹那间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因为，在他眼中，林寒穿着过于普通，实在不像是什么大家大业的地主，而且这人自己也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
怎么会突然跑到自己这里买这么多的大缸，而且好像跟管大人关系还不错的模样。
有了管乘风这层关系，哪怕心里有异样他脸上自然也不会过多表现出来。
“呵呵，林小哥，一看便是年轻有为之人。那咱们也不客套了，我听我家掌柜说，你是想要足足两百口大缸？”
林寒点点头：“不错，就是不知钟老爷开的价格够不够厚道了。”
钟海山想了想，道：“这样吧，今日看在管大人的面子上，钟某也不小家子气了，一口价，一口缸收你三十五文吧，这总算够意思了吧？”
林寒淡淡一笑。
“钟老爷这话怕是有些不实吧，我数日前在乡下买几口缸都能讨价到三十七文，我在你这里一口气买两百口缸，你跟我开价三十五。”
“这……”钟海山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这小子对行情如此了如指掌。
一旁管乘风面色微冷了些，不咸不淡地说道：“钟老爷看来不怎么把咱们当自己人啊，林兄，咱们换一家吧。”
“好！”
两人配合着就要往外走。
钟海山连忙上前赔笑。
“唉，别别别别啊！做生意嘛，肯定是能讨价还价的，不知这位林小哥，你想开价多少？”
林寒冷笑一声，道：“我只给你再开价一次的机会，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们扭头就走。而且，我只给你十息时间，我数到十，你再不决定，我们也扭头便走。”
这可把钟海山给逼急了。
可林寒嘴里已经开始倒数。
“十……九……八……七……”
“林小哥，你这也……”钟海山急得直挠头，他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绝。
原本还想让林寒自己开价，自己好摸个底，现在倒好，只能自己给自己压价了。
而且压低了会失去一个大单，压高了自己弄不好只能赚点儿零碎钱。
“四……三……二……”
在林寒即将数到一的时候，钟海山无奈一咬牙，急道：“好好好，一口缸二十八文钱，这是我的底价。要是林小哥你还不接受，你要换店就换店吧！”
林寒咧嘴一笑。
“成交！”
见他一幅狡黠的模样，钟海山有些想锤胸口的冲动，看来如果自己喊三十他也是会答应的，还是太急了。
林寒简单心算了一下，道：“一口缺二十八文，两百口缸即是5600文，也就是五两银子加六百文钱。”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六两银子递了过去。
这些钱，他全是从那钱箱里拿的，以备随时之用。
“唉……”
钟海山拿着钱，生平第一次有了赚钱还不快乐的感觉，冲身旁的胖掌柜瞪了一眼，道：“李掌柜，还不快去给这位林小哥找钱！”
林寒道：“现在请钟老爷派人跟着我这一行人，把缸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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