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离开不久后,冰雪舞被族人救回,但她生命垂危,足足施救两日才捡回一命。
冰雪族已是乱成一锅粥,他们在冰雪舞身上察觉到了血族气息,自然知道血戎已发现她的秘密。
这时便有族中长老提议要提取冰雪舞的记忆,看看是否能从中看到事发过程和血戎的意图。
刚从昏迷中转醒的冰雪舞正巧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可她并不想让他人知道血逸幽的存在。
于是趁人不备,借着凰簪中所储存的丰沛灵力,用秘术将有关血逸幽的一切记忆提取封印在了凰簪中。
只有凰簪与凤簪再次合二为一,这段尘封记忆才能重见天日。
“逸幽哥哥,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光芒散去,残缺的记忆尽数找回,冰雪舞握着这枚数十年才得以重聚的凤凰钗久久不语。
没等开口,一声嘹亮凰啸响起,实质化的冰凰在冰雪舞身后徐徐浮现。
“舞......”“冰凰......你、你能说话了?”
“前世伤势太重,一直靠你温养。如今你获得冰神传承,加之今日凤凰钗再现,我在你寻回记忆时亦恢复神识,想起前世过往。”
冰凰眼神哀伤:“我与血凤,是这天地最后一对留存的凤与凰,我们想安宁度日,最终却还是被卷入了那场远古之战。战争惨烈,我们没能全身而退,弥留之际,我与血凤将仅剩的力量尽数注入凤簪和凰簪中,本打算凭借信物在转世中重逢。然而事情没能如我们所愿,阴差阳错间凤簪和凰簪再次合二为一变为凤凰钗同我入了时空乱流,血凤也就此失去了踪迹。我残破的魂魄不足以我操控身躯,于是才会出现你有独立意识,而我成为了你的本命灵兽这种事情。但刚出生的你太为脆弱,我怕你承受不住我的全部,故而在你体内设下层层封印,只有在你修为到达一定程度,且有所契机下才会解除一层封印放出一部分的力量。”
“有所契机......比如可解封及封印的彼岸石?”“是的,设下封印后我就彻底陷入了沉睡,直至今日才获完整。”
冰雪舞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血凤的转世附在逸幽的身上,那是不是血族诅咒就和他没关系了?”
冰凰遗憾摇头:“抱歉,怕是......他这一世毕竟身体中流淌着血族的血脉,即便血凤在他体内也难逃诅咒。”
看到冰雪舞眼神黯淡下来,冰凰俯身轻触凤凰钗:“一切还没结束,我将解开凤凰钗的封印,用我和血凤的力量助你达到掌轮回,去帮助你的爱人吧,他现在需要你。”
“母后!!!”
赶来的血莫衡一声怒吼,把倒在血泊中的血后抱在怀中。
血逸幽站在数米远,提着血愔,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子。
血莫衡怀抱着毫无声息的母亲,脸色狰狞地一点一点抬头看向血逸幽:“血!逸!幽!”
他抽出剑,猛然扑向血逸幽:“你敢杀我母后!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血逸幽神情冷淡地挡下这一击:“你母后死了,我的母亲又在哪里呢?血莫衡,你不该动我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血莫衡讥讽地重复了一遍,“你们的命如同蝼蚁般低贱,本就不配和我拥有相同的血脉,我和我的母后清理污秽何错之有!”
“你以为,我对这血脉求之不得?你错了,我比任何人,都要痛恨所谓的皇室血脉。”
血逸幽出剑了,他的声音此刻俨然成为了血莫衡的催命符。
“这么多年,我百般隐忍,只想求身边之人在这吃人血宫平安度日。”
第一剑,精准挑断血莫衡右手手筋,利剑哐啷落地。
“为了他们,我不争不抢,拱手相让。可换来的是什么?一个接一个地在我眼前死去。”
第二剑,砍进血莫衡的左膝,血莫衡跪倒在地。
“血莫衡,你不会真以为能踩在我的身上吧?在我眼里,你一直就是个失败的草包,永远不可能战胜我。”
第三剑,剑刃抹过血莫衡双眼,他痛苦惨嚎,自此眼中只剩猩红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