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想想办法呀,姨妈这样做会引起大乱子的!”
“薰儿,你知道你姨妈的性子,认定的事谁也改不了,更何况是关乎你表姐的事。”
“那、那我现在就回学院,看看能不能调解一下,你们要赶紧告诉我姨父啊。”
“薰儿,关于你表姐的记忆不用急,这次应该不会再将她送上雪山,估计很快就可以解开你们封住的记忆了。”“知道了。”
雪南薰跑到前院,正好看到雪凉柔的马车疾速离开,而送她回去的马车也候在了族门外。
雪南薰进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麻烦快一点,尽量赶上雪后的马车。”“是,二小姐。”
“呼——”冰雪舞从修炼状态中醒来,心中莫名烦躁。
自那日从镜宫出来后,小女孩和冰溧花就没少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理了理头发下了床,刚想去看看冰雪贝在做什么就听殿门外一阵嘈杂,像是在想办法进来。
冰雪舞皱了下眉:“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回各自族里了吗?谁会弄出这么大声音,隔了这么远都听得到。”
她穿过甬道和厅堂,打开了殿门。
门外,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似是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怔怔地看着她。冰雪舞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没等她开口就见女人落了泪,猛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
冰雪舞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挣脱了她的怀抱,冷冷问道:“你谁啊?”
雪凉柔手一抖,惊愕和失望在她眼中交织:“你、你不认识我了吗?舞儿,我是你的母后啊!”
听到母后二字,冰雪舞如遭重击,脑海又开始剧烈翻涌。
见雪凉柔还要上前,她立刻厉声喝道:“别过来!少跟我套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你!这里是霖犀,大长老……”
冰雪舞一下想起大长老昨日出去办事还没回来,又改口道:“长老们全在这里,容不得你在这装疯卖傻!”
说完她就抬手去关门,雪凉柔抵住门不让她关:“舞儿!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你看清楚啊,我真的是你母后!”
冰雪舞冷笑一声拍掉她的手:“得了吧,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你这么个人,有病就回家治,别在这里像个疯子一样乱认女儿!”
脑海的疼痛和昏乱的心绪让她本能地竖起身上所有的刺,嘴里的话变得毫无遮拦,就算刺伤别人也全然不顾。
雪凉柔自当了雪后起什么时候听过他人敢这么大不敬地讲话,自然气得脸色发白:“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讲话!”
“这就接受不了了?接受不了就赶紧走,别……”
话未说完,雪凉柔的手掌利落地切在她的脖颈上。身为融阴阳的强者,冰雪舞防不住她的速度。
冰雪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雪凉柔扶住她,让侍卫送上了马车。
雪南薰在这时匆忙赶到,见到了昏迷的冰雪舞,她心中一急:“姨妈!”
雪凉柔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只留下一句话:“薰儿,告诉你们大长老,舞儿怎么来这里的我到时再追究,但现在我要带走她,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雪凉柔的到来惊动学院,长老们此刻终于赶来了,可他们没有阻止,沉默地看着雪凉柔的马车离开。
雪南薰见他们的反应更急了:“你们、你们不拦吗?里面可是雪舞啊!”
为首的秋长老摇头道:“大长老曾吩咐过,若有一日冰王雪后带雪舞走不要阻拦。你不要急,我们给大长老传了信,交给他来处理吧。”
寂沕的前院只剩雪南薰一人,她无力地蹲在地上,埋着头抽泣起来。
她想帮忙,不知道该帮谁。她想阻止,却什么也阻止不了。
太乱了,真的太乱了,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
冰雪贝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雪南薰吓了一跳:“南薰你怎么了,怎么在这哭呀?”“你、你在这里?”
“对呀,我刚才在修炼,才醒过来,没找到主人,就见你提前回来了,发生什么了?”
雪南薰刚要解释,就听到门外有人有说有笑地进来了,抬头一看是光羽辰他们。
因为怕冰雪舞和冰雪贝两人待在这里孤单,他们不约而同选择提前回来了。
看见哭泣的雪南薰,风飔冲了过来:“南薰!你怎么了?你别哭我在这儿呢。”
雪南薰哽咽开口:“雪舞……她被我姨妈带走了。”“你的姨妈为什么要带走她?”“因为,她是我姨妈的女儿。”
光羽辰踉跄地后退两步:“你、你说什么?”
“我说,雪舞就是我的表姐,冰、雪两族藏了十一年的公主殿下。”
光羽辰神情恍惚,半天才喃喃道:“她竟是……她竟是小冰儿……”
“是啊,我爹说雪舞是我表姐时,我整个人也是懵的,当年族里用了秘术,我们才会记不住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姨妈强行带走她,雪舞肯定接受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雪南薰说着又哭了起来,冰雪贝和碧璇忍不住跟着哭,其他人也是一脸着急。
“怎么都在这哭上了?”众人抬头,大长老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
“大长老!”雪南薰一看见他挣扎着站起来,风飔扶住她。
她走到大长老面前,脸上犹有泪痕:“雪舞是我表姐你一开始就知道对吧?你说时机对了会和我说的是不是这个?当初把她带到学院的是你,你是怎么能在冰、雪两族的监视下带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