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晋眸光微微翻涌,旋即阴沉沉哂笑一声,“我若是孽|种,与我一母同胞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跟你如何相同?”成瑾瑜躺在地上,行动不多但是眸光却好像啐了毒一样,怨恨的看着面容不辨的单子晋,“我是她嫁人之后光明正大怀孕所产之子,而你呢。不过是个上不太的台面见不得人的苟……”
他一个苟|且之物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单子晋一脚重重的踢在腹部,身体瞬间往后飞起撞在墙壁上之后,又缓慢的滑落下来。他猛地吐出口中涌出的血腥,哈哈的大笑出来,说不出的讥讽。“你也早就知道对不对?怪不得和小的时候比起来性情大变。哈哈哈,可笑他们还以为只要他们自己知道。还要整一个表现上和公主恩爱无比的驸马爷,哈哈哈……真是可笑。”
单子晋眸光冰冷,双拳紧紧握住好一会儿才缓慢的放开,他上前两步,提起成瑾瑜的衣领一拳捣在他的面门上,一拳又一拳,很快成瑾瑜的鼻中口中变得鲜血淋漓。
成瑾瑜目光怨毒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直接用眸光杀死他。
单子晋低笑,“你若有本事便继续来杀我,看看最后是你死还是我亡。但是……你若是再刺激她……”
他垂首靠近成瑾瑜,两人面目只有一拳之隔,可以从彼此的眼眸中看清楚彼此的神色。单子晋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说完便将人扔在地上,然后转身再不回头的离开了。
成瑾瑜在那儿呼哧呼哧的喘气,好一会儿才低低的笑,形似疯癫,他早就已经生不如死了,何在意那些。只是……他眸中浮现长公主苍白的脸,终究是暗淡了眸光。
她曾经是他最喜欢最依赖的母亲,难道他就愿意看她这般?只不过……无计可施罢了。
随即又想起不知顾芊秋如何了,若是她真的将在十五之时嫁给越泽,他该如何自处?
单子晋擦干净手上的血污,很是深呼吸之后,才将胸口处升腾的暴虐之气给压下去。前仇旧恨加起来,他方才真的是想要杀了成瑾瑜。只到底是没有付诸行动,大抵还是忌惮着,怕长公主会难以接受。
他垂眸,长睫毛掩去里面情绪,好一会儿才继续行走。
岑西西正囧囧有神的听着长公主对她的大肆批判,在看到单子晋之后,都快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单子晋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先是唤了声母亲,然后用手摸摸岑西西的脑袋。
岑西西忍不住蹭了蹭,寻求心理的抚慰。
艾玛,好忧桑!
长公主殿下起先是忆苦思甜,讲诉了小时候的成瑾瑜和单子晋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有爱,然后又说两人长大了,开始面和心不合,看的她十分伤心。
然后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顾芊秋和岑西西,说她们两个真的是太不靠谱。哪怕是和白初柔一样,她也不至于反对啊。
岑西西心中那个郁卒啊!伦家已经听了一遍了,您老真的不用再说第二遍了。老年痴呆也不是这个患法啊?
她默默垂头听着,然后在心底盘算,她要是反抗,一巴掌抽过去,是会死呢还是会死呢?
得罪皇帝这个心尖尖上的人,岑西西表示不仅会死,还可能会死的挺凄惨。
嘤嘤嘤,她绝壁是和这母子两个气场不和,被这个嫌弃完被那个嫌弃。联想到当初单子晋种种恶行,岑西西心内满是怨念。
可在看到单子晋的那刻,又犹如小狗看到了丢弃它的主人,那个感动啊那个那个荡漾啊!
差点要抱大腿了。
对此,岑西西表示,这货绝壁不是她。
她向来是个有骨气有气节的人!
两人的互动自然全都落入了长公主的眼中,她眼光闪了闪,抿紧了唇好一会儿才无意识的一笑。上一次单子晋说的那般郑重,她还只当他是因为不高兴管束,才故意说出的这话。
可是现在,长公主从单子晋的眼眸中看出了温柔和宠溺,想来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子。
长公主心中叹息,心想难道就这样由着他们。
不过,想必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吧?就连平日里以为温和的大儿子都是这般,更遑论这个小儿子。而且,他能够这般第一时间来看她,长公主倒也是满足了。
“身子好点了吗?”单子晋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飘,语气也微微有些不自在,显然平时日甚少说这种关怀贴心的话。
长公主显然也有些意外,神色明显恍惚了一下,方才点点头,道:“好些了,劳烦你特地来看我。”
母子两个少了之前一个闯祸一个生气教训的相处模式,此时竟然有些拘谨。说完这句话之后难得的陷入了沉默当中,这氛围让岑西西都跟着有点无所适从,她忍不住悄悄的在单子晋腰上掐了一下。
单子晋悄悄嘶了下,这丫头掐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疼。他想了想,待要开说说些什么,便听到外面的通传声,以及一道略微急迫的脚步声。
不免神色僵硬了下去。
长公主自然也听到了,脸上有些微的不自在。她知道,成瑾瑜既是知道这事儿,那么单子晋未必不知道,长公主不免想到了单子晋性情大变的那一年。
“你们先走吧。”
她话音刚落,皇帝便神色焦灼的冲了进来,直到冲到床边才停了下来,伸手抚上长公主的脸,急切担忧的问道:“阿暖,你无碍吧?”
他气的咬牙切齿,“那个小畜生在哪里,朕要去打死他。还有那个女人,朕一并发落了去。”
见完越泽和顾芊秋之后,成阳殿内又有两位朝臣请见,跟在长公主身边的暗卫这才没有将消息及时的传给他。
等他知道长公主病了的消息之后,又是担忧又是生气,连便装都没换就直接往公主府这边来了。
长公主略动了下头错开皇帝的手,脸色有些尴尬有些难堪。他们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在儿子跟前和皇帝亲近,她却是无法办到。
皇帝微微错愕,这才顺着长公主的眸光看到单子晋和岑西西二人。“来看你母亲?”
单子晋僵着一张脸点点头,然后道:“既是无事,我们便走了。”
说完不等二人说话,拉着岑西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岑西西小跑着跟在他后面,忍不住的扭头去看,长公主正咬着唇神色凄惶的看过来,而黄帝已经转过身去揽住了长公主的身子。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竟奇异的说不出的和谐。
她还要再看,单子晋使劲攥了攥她的手,疼的暗地里抽气,然后被他飞快的拉着离开了房内。
岑西西这才了悟,原来这货是不想让她看长公主和皇帝亲热的场面。
但是……
不看就能当做不存在吗?不然你这个大活人是咋出来的?
个自欺自人的货。
岑西西腹诽不已。
只当两人上车之后,面对着单子晋紧紧绷住的下颌,岑西西可耻的竟然觉得有点……担心。
于是干了一件让她后悔的蠢事儿,她伸手将单子晋的脑袋扒拉到自己的大馒头上,安慰的说道:“其实吧,你也没必要耿耿于怀的……”然后就卡壳了!
特瞄的谁来告诉她,这个咬她胸口的货到底是哪个?
妈蛋!
岑西西好心塞!
果然是不该有同情心这种东西的吗?尤其是不该对三字经这个变|态有什么同情心。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丫不应该很沮丧,听到她的安慰和开解很感动,然后抱着她留下男儿最尊贵的眼泪吗?
特瞄的上来就在她大馒头上咬一口是几个意思?
我擦,有本事你再咬第三口啊。
于是……
没等她扭曲着脸,推开他之前,岑西西已经天旋地转之间横趟在了单子晋的腿上,期间单子晋的整个脸就没离开过她的胸口。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这货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啊呸……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请从老娘的胸前滚开好伐?
岑西西一忍再忍,退了又退,偏偏单子晋犹不满足,一双微凉的手在她腰上来回转了几圈,就要去解她的腰带。
岑西西一个尖叫响破云霄,“单子晋你敢动,老娘打死你。“
下的外面驾车的乔二抖了抖。
再一次思念起了魏大!
单子晋只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坚定不移的扯开了她的衣带。马车内点着暖炉并不是很冷,可当岑西西肩膀裸露之后,上面却是迅速的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这些日子也就只有上次半夜被爬床时胸口失守一次,可是那次再怎么样,好歹也是穿着衣裳的。像是现在几乎半个身子裸在外面,且有道火热的眸光胶着在上面,让岑西西免不了心慌意乱起来。
岑西西虽然猥会有个帅到家的男人和她大战三天三夜不停歇,可那也都仅止于她的脑中。
这种真刀真枪坦诚相对,于她来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她先是咒骂个不停,紧接着就变成了祈求,最后所有的话都在单子晋缓慢又坚定的亲在大馒头上时戛然而止。
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