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看着江雅芙道:“你可知皇上为何迟迟不给我下封号?”
江雅芙愣了一下,迟疑道:“不是说哥哥年纪尚轻,先袭爵……”
话刚出口江雅芙便觉得不对,从前说是哥哥年纪小还算说得过去,可如今哥哥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圣上为何还要一再拖延?
“皇上不想给哥哥实权?为何?”
她想了想,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可这实在是难以出口,便惊疑不定的看向江渊。
江渊冷笑一声,“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忽然站起身来背过去,额前的青筋暴起,虽然他已经竭力去压制了,可还是难以维持平稳。
江渊深呼了口气,他已经半月未服用过寒食散了,若是再克制着不用,恐怕他就要暴毙在侯府了。
江雅芙察觉到江渊有些不对劲,往前走了一步,担忧道:“哥哥?你……身子不适吗?”
江渊低头扶了下桌子,举起手臂放在二人中间。
“我无事!你……你别再惦记太子了,哥哥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说完江渊就侧着身子从房间出去了,江雅芙看着江渊的背影就知道哥哥肯定是身体不舒服。
自从一年前哥哥那次入皇宫回来之后,时不时的就会身体不舒服,她去问府医,可府医却说哥哥只是劳累过度,多注意休息就好,可今日江雅芙看着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担忧的看向江渊离开的地方,低头看看一地的狼藉,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无意间江雅芙看到旁边有一个小瓷瓶。
这是哥哥方才站着的地方,江雅芙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东西,想来是哥哥方才掉落的东西,她伸手捡起小瓷瓶,打开里面却是圆滚滚的药丸。
……
这几日的天气能好些,没有前几日那么燥热,赵卿卿也难得从公主府里出来走走。
这半个月来她日日同李氏在一处,学习中馈之事。
这是每个闺阁女子都要学习的,从前父兄疼爱,家中又突逢变故,她倒是从来没有学习过这些,突然去学这些,她不觉得枯燥无味,倒觉得有趣。
比起整日无所事事,她更希望能找些有意义的事儿干。
赵卿卿学东西很快,李氏也喜欢聪明孩子,所以相处的也越来越融洽,南洛直呼自己是捡来的,完全感觉不到母亲的疼爱。
大家都当他是玩笑话,笑笑便一笑了之了。
赵卿卿正捧着铺子送来的账本看,听云替她磨着墨,说着最近的新鲜事。
这半个月,赵卿卿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出过门,全靠听云听雪来解闷。
“奴婢听说刚从永州迁来京中的柳姓商户被圣上封为皇商了,他们家商号门口还挂着圣上亲提的字呢。”
赵卿卿提笔在账本上勾了勾,圈出了账目不清楚的地方。
这事儿二哥与她说过,这柳家商号她也有所耳闻,据说在永州当地是最大的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