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面色一滞，“……孙女儿？”
怎么好端端的老夫人会让她认一个孙女儿？
老夫人提到卿卿的时候面色稍霁，点点头：“不错，那姑娘是寂白心悦之人，是个孤女，寂白一时糊涂便把人放在京郊的宅子里当了外室。”
华阳大惊：“他一向是个聪明的，怎会干出如此糊涂的事儿来？！”
老夫人此时才流露出愁容来，她叹了口气：“可不是，你说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偏就败在女人上了！”
见老夫人态度有所松动，华阳心中一喜，说到儿孙身上老夫人倒不似之前看起来那么冷淡，她试探道：“沈老夫人是想给那姑娘一个身份，好叫她进沈府的大门？”
老夫人沉重的点点头，眼神变得柔软了些，“那姑娘我见过一面，是个好孩子，只是差在身份上，臣妇便只有这一个心愿，望长公主成全。”
其实这对华阳来说是个好事，既全了她与老夫人的情谊，又杜绝了沈寂白与旁的世家联姻，怎么说都是皇室与沈家双赢，自己又卖了沈老夫人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华阳膝下只有儿子，又有两个个孙子，是以华阳私心里也想要个孙女的，只是可能她命中没这个缘分，膝下就是没有女孩儿。
若是认了沈寂白的意中人，倒也能全了自己的念想。
华阳当即拍板答应下来：“老夫人放心，此事本宫一定会办妥！”
老夫人离开长公主府的第二天华阳长公主就派人传出消息，半月后要宴请京中贵人来公主府参加自己的认亲宴。
这事儿传到南稷耳朵里的时候南稷就觉得有些蹊跷，他摸不准这个皇姑姑在搞什么把戏，但当他得知是沈老夫人请求华阳长公主认沈寂白那个外室为孙女儿的时候，他便懂了。
“原来是沈老夫人亲自求到皇姑姑那儿去了，也难怪皇姑姑会答应。”
当年沈家出事他这个皇姑姑作为沈老夫人的闺中好友本就觉得愧疚，只是认一个孙女儿皇姑姑当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全替南稷收起折子，问道：“那皇上拿捏沈相的把柄不就……”
南稷哈哈一笑：“这便是你不懂了。”
李全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南稷这才继续道：“沈寂白此举分明就是色令昏智，这样一来就断了他与世家联姻的可能。”
“即便是皇姑姑的养女，那也是不能为妾的，是以这外室女必然会成为沈寂白的正室，哪个世家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做妾？”
南稷此时只觉得身心愉悦，毫不在意的说：“与这个相比，那个把柄根本就不值一提，何况朕的好爱卿也会时刻记得他头上的利剑。”
以沈寂白如今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应当是极其喜欢那个女子的，那女子的身份有恙，沈寂白不会轻举妄动的。
南稷眸色一动，看来他还得给这位“表侄女”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对了，毕竟沈相也是贤妃的弟弟，华阳长公主认亲那日便让贤妃出宫一趟吧。”
李全敛目垂首，轻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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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卿平静的听着季眠传来的消息，沈寂白因为公事过不来便叫季眠前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