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羽不敢再在墙上待了,怕下一秒自己就因为知道的太多被小叔给抹了脖子,他蹑手蹑脚的顺着墙根下去,按原路返回了。
赵卿卿招呼着沈寂白坐,“二哥快坐,可在府中用过膳了?厨房里还温了些饭呢。”
沈寂白神色一动,“是卿卿做的?”
“哎?是,不过是些简单的小菜罢了。”赵卿卿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只是出门在外总要有能填饱肚子的办法,这才学了厨艺。
沈寂白仿佛忘了自己刚才在沈府喝了一碗燕窝粥一样,低垂着眸子,看上去有些可怜,“我一回府见过祖母就来这儿了,还不曾吃过东西,倒是有口福了。”
季眠无语的抬头看天,老夫人要是知道相爷说这种话,只怕是想要将燕窝粥拿去喂狗吧?
“听雨,你去把菜端出来吧。”
听雨高兴的跑去厨房拿菜了,她和听云听风听雷都是相爷十日前从庄子上拨来伺候赵姑娘的,走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那可是赵姑娘啊!相爷何时与女子这般密切过,何况相爷也明确的告诉了他们赵姑娘就是未来的丞相夫人,替未来女主人干事,她能不激动吗?
听云好笑的看着听雨欢快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等听雨端着饭菜来了,听云示意他们和自己一起去旁边,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沈寂白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夹了一筷子豆腐放入口中,豆腐鲜嫩可口,其中不仅有鲜辣的味道,更是有一丝甜意混在其中,恰好中和了那一份辣。
“怎么样?可还合你胃口?”赵卿卿满怀期待的看着沈寂白吃下去,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是经过了一番研究的。
沈寂白定定的瞧着赵卿卿,眼中闪过一抹疼惜,赵太傅的千金何时需要自己做饭吃了,他勉强的笑笑,“很好吃。”
赵卿卿和沈寂白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只需一个眼神,赵卿卿就能明白沈寂白在想什么,她无所谓的挑挑眉,“二哥不必为我伤怀,能多一个傍身的本领没什么不好的。”
最难过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如果她日日沉溺在赵家灭门的悲痛之中,只怕早就郁结于心随父兄去了,哪里还等得到今天。
微风吹起院落中的落叶,在地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旋儿,直到落叶滚落到水池中,惊跑了一池的鱼儿。
良久,沈寂白才传出一阵微不可闻的轻笑,“卿卿,你变了很多。”
他眼中似乎蕴着什么,“这很好。”
赵卿卿与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眼神之中,又何须多言。
……
“周怀羽,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逃学了!”周母早早就拿着鸡毛掸子等在家门口了,就说这混小子怎么下了学都快一个时辰了也不回家,这臭小子一下学跑的比谁都快,今日半晌没见他回家周母就知道周怀羽肯定是逃学了。
周怀羽忌惮的看着周母手里的鸡毛掸子,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娘,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跟夫子告了假的,今日不是小叔回来了吗?我就说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