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宋时微说得委屈,眼泪将掉未掉,看得人都要碎了。
陆恒掩下心中不甘,轻轻将人搂在怀里,可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怀中的软香就被人拽了出去。
陆恒冷了脸,抬头对上脸色比他还要冷的陆渊。
陆渊满身风霜,像是刚从外面进来,宋时微昏沉的脑袋,也被那风霜冻的清醒片刻。
但很快,悲伤的情绪重新包裹住她,她的眼泪滴在陆渊的外衣上,晕开一片涟漪。
陆渊心中钝痛,将人往怀里按了按,冷硬开口:“陆恒,你越界了。”
不等陆恒回击,陆渊弯腰将人抱起,阔步朝外走。
初春的夜风寒凉刺骨。
宋时微下意识朝陆渊怀里拱了拱,但身体很快传来了酥麻感,又燥又热。
她听了那么多霸道总裁类型的有声小说,也不是未经人事,明白这种感觉怕是中了脏药。
而她在包厢,入口的东西只有放在陆恒面前的酒。
所以这药原是给陆恒准备的,因为没人可以未卜先知,料到她会突然抢来喝。
而一击不中,他们肯定还有后招。
宋时微挣扎着抬头,脸上已经绯红一片,眼神也不太清明。
仔细辨认眼前的人是陆渊后,拽住他的衣领吐气如兰。
本是暧昧升温的场景,可宋时微说出的话却比春日寒风都要凛冽。
她说:“陆渊,有人要害陆恒,你帮帮他吧。”
毕竟是亲侄子。
真被人下了药闹出不好的事,陆渊作为陆家家主,面上也不好过。
可陆渊哪里知道宋时微的真实想法,只以为宋时微是在担心陆恒。
她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别人。
陆渊心里翻着花样地疼,疼到最后脸都绿了。
可他不愿跟宋时微置气,也不愿趁人之危,最终将人送去了医院。
洗了胃,挂上吊瓶,宋时微蔫巴着睡了过去,半点没有意识到给过陆渊怎样的暴击。
叹了口气,陆渊收回目光,点开周泽铭传过来的监控看。
反复确认宋时微走出包厢后,委屈喊出的是陆渊的名字,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可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陆渊重新将视频拉回宋时微刚进会所的时候,答案呼之欲出。
有人在包厢里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的表情才会那么难过。
那么只要查出对方是谁,又说了什么,误会便能解除。
给周泽铭发了条信息,陆渊靠在沙发上小憩。
次日一早。
宋时微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愣了许久,才从陆渊居然把她送来医院的震惊中抽离出来。
为什么?
现在的陆渊已经无法分割身心,连碰都不愿碰她一下了吗?
宋时微面如死灰,但在看到外出打饭回来的陆渊时,她还是挣扎着问出最后一句话。
“陆渊,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她想,如果陆渊老实交代,他们就好聚好散。
如果不能,她就...
她就怎样?
宋时微如梦初醒,如坠冰窟,因为她发现,即便陆渊不老实交代,她好像也没办法。
陆渊愣了一下,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宋时微也在医院问过他同样的话,但他当时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