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吧,你就拿着你少傅继续玩儿。】
云初初蹲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赵瑾承。
这个家伙看见她总共说了四句话,有一半儿都在说她的坏话。
【簪子尾巴那儿……嗯,在摸我二舅姥爷的腿。】
萌萌奶音传入耳中,
赵瑾承陡然瞪大了眼睛,神色复杂的把这枚簪子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床上。
他心中琢磨了起来。
二舅姥爷……是在说少傅吗?
几乎只一瞬间,脑袋里就浮现出了之前少傅在接到家书后,原本又板又严肃的脸就变了样,就像是冰山融化一样,甚是稀奇。
他就一直在和自己念叨,他的外甥女生了一个小女儿,这小女儿还被父皇封了郡主。
各种小郡主的光辉事迹被他如数家珍的念出来,直弄的他都对这个小丫头感兴趣了。
可是……少傅也没说这个小郡主是一只小老虎啊!
赵瑾承在这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云初初则犹自用前爪扒拉着床上的玉簪,把它挪到了沈之端的手边。
抬眼看去,沈之端和他的魂魄几乎是一模一样,紧闭双眼的时候简直就像那个男版的睡美人。
【要不是遇着我,二舅姥爷你就玩儿完了。】
【你可得念着我的好啊,虽然你肯定也不知道。】
她在心里碎碎念,随后又调动玄力捏了个诀,一道白光闪过,沈之端的魂魄重新归位,白玉簪重新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云初初将爪子放到了沈之端的手腕上,细细查探了一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连日来的奔波让她累极了,可她又不敢懈怠,连睡觉都只敢随便浅眠一阵,就继续匆匆赶路。
现在万事大吉,她当即就跳上了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补觉去了。
许是猫科动物的通病,身子和尾巴不属于同一个物种。
沈之端在魂魄归体后,意识是有了可奈何身子动不了。
他就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结果就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一直扫在自己脸上。
忍无可忍,实在是忍无可忍!
又酥又麻的感觉直让他想打喷嚏——
“阿嚏!”
沈之端彻底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赵瑾承正惊喜的看着他,“少傅!您终于醒了!”
“这几日书可按时背了?”
“剑可一直练着?”
“之前交代你的课业可有写完?”
“策论写了几篇了?”
沈之端微微眯起眼,狭长的凤眼中透出审视的目光。
自己不就才离体十二天,怎的他的小太子眼神就恢复了原先的清澈无知?
一看就是荒废了学业!
“你要这么懈怠下去,你的两个弟弟就要把你从太子的位置上踢下去了!”
阴沉冷酷的声音萦绕在赵瑾承的耳边,
这一声声催命符一般的魔音直让赵瑾承倍感心虚。
“书背了一些,剑也练了,课业……未完成,策论……”
赵瑾承说话的声音都抖了,顶着少傅那吃人一样的目光,他悄然挪动脚步,一点点溜到了门口,
在留下一句:“少傅,孤这就去学习!”后,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沈之端满意的微微颔首,嗯,就得这样奋发图强才对。
他就纳闷了。
那些古书诗文明明一眼就能看懂,再看一眼就能背下来,如此简单浅显的东西,怎么小太子就一直看不懂学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