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看了都不由得咋舌。
【这下了死手啊,燕姨娘头都磕破了,这小脸白的,还有这屋里的血腥之气,云霄言真的是该死。】
也不知道后头燕姨娘和云霄言说什么了。
再转眼看去,云霄言此时正双目无神的盯着角落,口中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云初初凛神听取,就听见他说的是:
“你要有别的孩子了,那我呢,那我呢?”
可燕姨娘的确不是他的亲娘啊。
林月蓉听到了女儿的心声,心中顿时恍然。
她蹙眉将屋内的下人们遣了出去,又将女人交给了赵嬷嬷抱着,随后走上前将他一把拽了过来,按在燕姨娘的床边,冷声道:
“二公子,照理这话我不应当说,你年少顽劣也罢,如今竟对燕姨娘下手。”
“且自去门口跪着,若没燕姨娘的首肯,谁都不许给水和饭。”
说完,外头就进来了个小厮把失魂的云霄言拖了出去。
“林月惜有了身孕,这些话究竟是谁说给二公子听的,侯爷心里清楚。”
若不然章员外的母亲为何急急从老家回来,就是为了看顾林月惜的这一胎。
林月惜顾及儿子的感受并未与之言明,她走后,就只有云怀正的小厮同云霄言说过话。
这话是林月蓉凑近他耳旁说的,燕姨娘并未听到。
她如今对云怀正彻底失望透了,终于是明白只有这个将她带进府里来得主母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可惜……
“燕姨娘已经许久未到安荣院禀告二公子的日常起居了,想必是自有了注意。”
林月蓉虽是惋惜她受此劫难,却也没有忘记近段日子她的所作所为。
罢,个人有个人的命数。
“夫人!夫人,妾身错了,妾身错了!”
燕姨娘知道,林月蓉这是要放弃她了。
她急急伸出手,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可高高扬起的手却抓了个空。
“请府医。”
林月蓉冷眼看了一眼两人,忽的掩唇轻笑:“近日这府上啊总有怪事,侯爷不妨到父亲那去讨教经验,看看是不是有小人作祟。”
云怀正身形一僵。
那清风道人的确是他介绍给林安远的。
一股冷汗自脚底窜起,云怀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月蓉,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个女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林月蓉从赵嬷嬷手中接过了咿咿呀呀的小初宝儿,迈步就往外走,临到门口时,脚步一顿,阴寒的声音再次传来:
“说来确是临近中元节了,侯爷,明日回乡祭祖吧。”
此话一出,云怀正更加笃定林月蓉是知道些什么了。
岭南的云县,就是安平侯一脉的祖宅所在。
……
【本来还在想如何把大舅姥爷的事情化险为夷,没想到娘亲居然说要回乡祭祖,那算算日子,其实正巧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