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做什么?”
林安远前脚才进了书房,屁股都没坐热,就看见林月蓉带着赵嬷嬷跟了进来,他下意识的将桌上的一个小匣子盖了起来。
“忽然想起来霄言的身世前两日才大清,虽说是个私生子,但多少也是侯爷的血脉,林家是他正儿八经的外祖家,是该来给父亲磕个头。”
林月蓉面上扬着一抹笑,也不管林安远什么态度,犹自坐了下来。
云霄言早些年因为对外称是养子,她也提过几次要他来给林安远磕个头也算认了亲,但林安远总推脱说不过一个养子,何必如此在意。
如今看来,他哪是不在意,是心虚。
林月惜长了一张比自己还像林安远的脸,因而她生下来的儿子也有几分林安远的影子。
林安远和她怕云霄言和他们站一块儿被看出端倪,因而总是避着人。
“行,这事儿之后再议,我现在还有些事,即刻就要出门了,等我回来你再让那个小子来府上给我磕头。”
[林安远要跑路,得找点理由拖住他呀。]
云初初看出了林安远的意图,心里有些着急,要是让人给溜了,还怎么搞接下来的事。
“对了,父亲这画我没见过,是何时寻来的。”
林月蓉直接起了身,指着他身后的那副画就问了起来。
林安远不说话,她便又指着桌上的茶杯问从哪买来的,总之不管他说什么,林月蓉都不予理会,自顾的说着话。
“行了,我还有事。”
小半个时辰后,林安远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可迎面却撞上了刚刚回来的赵嬷嬷。
再一看,赵嬷嬷旁边还跟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定眼一看,林安远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句:“霄言?你来做什么?”
“哦?父亲见过霄言?”
“这,没……”
林月蓉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打算在这里为难他,扭头就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对有些害怕的云霄言说道:“二公子,虽然你只是个妓子所生的私生子,但总归也是侯爷的血脉,过来给你外祖父磕个头。”
“行了,说话也好听些。”
林安远哪里见得林月蓉如此羞辱自己的大外孙,又看着大外孙如此惧怕她,说来磕头就来磕头,当即就变了脸。
林月蓉看他这护犊子的样子,心内冷笑,旋即又说:“原本这认亲礼该是你外祖父准备的,但我叫你来的匆忙,想必也没准备什么,索性就将这枚玉佩给你吧。”
“说来,这还是你外祖父送来的,倒也不是我托大。”
林月蓉话音刚落,赵嬷嬷就把装着玉佩的匣子拿了出来,径直把玉佩塞给了还跪在地上的云霄言。
林安远自然是认得那个玉佩的,吓得心都停了几拍,上前就要把玉佩拿走:“这玉佩不好,我重新给霄言换一个吧。”
“不好?哪里不好?若不好,父亲又为何要将这玉佩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