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结束后,孩子们在午休前聚在一起闲聊。
“小梅不哭了,我们以后好好学习,用法律告他!”
“对啊!我以后要当一个特别厉害的律师,全国知名,专门帮咱们穷人打官司!”
权珩但笑不语,只是听着。
到底是小孩子,如此懵懂天真,分不清幻想、理想与现实,如同灵魂、肉身与残骸。
“法有什么用!隔壁村子玲玲她妈妈快被打死了,玲玲她小姨把她爸爸告了,但还是没有罪。这是家庭事务!人家为什么不打别人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法只是个工具而已!
“我表姐去年回来的时候也说自己被霸凌了哎,她在古江第五中学上课。”
权珩抬眸,看向说话的小女孩:“古江第五中学?”
小亭的学校。
那座学校她虽然捐款投资过很多教学楼和设备,但并没有插手过多。
毕竟学校这种场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各类的青少年,更有他们背后的家长和社会脉络,一点个色和不同都有可能诱发大家长们的投诉抗议,在没有一个较为完善的开始方案和恰当时机前,权珩不会贸然去挖触这座“大蛋糕”。
毕竟现在的教育界,不是注重学生、学法,而是注重“学牲”和“学阀”。
“是啊,就是第五中学,艺考很厉害的。”那个小姑娘回答。
古江五中的艺考确实厉害,但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担得起的。
这小姑娘的表姐大概率只是随口一提,但小姑娘却能记得顺溜,涉及法律也逻辑清晰,足够尖锐。
不错的苗子。
“你怎么看?”那小姑娘看向权珩,“黄秀老师说法治社会,要绝对依法。你觉得呢?”
这小姑娘倒是问对了人。
权珩和黄秀是完全不同人生轨迹的两种人,对于世界的看法截然不同。
权珩斟酌了用词,还是想试试这姑娘,最终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