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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盗墓(1 / 2)

入夜。

权珩微微垂头坐在书桌旁,手指轻轻摩挲着十八子,她好像在想着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一种空无的冷漠与疏离萦绕周身,屋内静谧的只余檀香。

“涅槃……”她轻声道。

唐君屹这个人古怪,但如果涅槃真是个火坑,他多半不会把她往里面推,虽说对方不是什么出挑的聪明人,但还没愚蠢到去惹怒另一个聪明人,这完全是自讨苦吃。

那「涅槃」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者和她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这一切不是唐君屹的本意,就是他叛逃后投靠的组织的授意……「操刀鬼」后的「大脑」……会是什么人?

这就要看她的“饵”,能钓上什么鱼了。

还有这次的雁来古镇……

权珩闭了闭眼,再换思绪。

“衔环是利用血海来试探我,但是谁告诉她,会有人不受「玉京北斗」的影响呢?她为什么会想到试探,试探成功后交付「玉京北斗」的理由又是什么?

“「莫秀月」很有可能不是原本的镇民,看样子是我安排好的钉子……八年前那次溺水自杀……我忘了这么多东西吗?还是说被这些非凡力量抹除了什么?不对,我没有这些记忆,不排除对方坑骗我的可能性……”

权珩缓缓皱眉,指尖按揉太阳穴。

她之前和鬼妈妈在梦里说自己常去的那片海,隐晦提过八年前妄图自杀的经历,都不是作假。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活下来了。

在植物人的状态持续了半年后突然醒来。

从那之后,她连做梦都是有人求她「活着」,甚至到了难以入睡,要去学习控梦的程度,再后来遇见的那些……以至于走到现在……

权珩脑中阵阵剧痛,像是有东西在拼命挤压大脑,涨得太阳穴都凸起。

还有这串十八子,完美三角楼里3Sboss的说的那句“乾坤十八子”,还有吹笛人的反应……这是她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留给她的礼物,从未离手……

这些事都有什么联系?

“叮……咚!咚!”似乎真的有人拿着锤头将铁针一下、一下贯穿大脑,在两侧太阳穴锥捅,产生铁器砸碰的幻听。

不能想了……

权珩攥紧十八子,指尖都用力到泛白,良久颤抖着呼出口气,冷静道:

“解禁烙印。”

「专属烙印“释”已解禁」

权珩伸手,一块已经完好无损的玉佩出现在手心。

这块玉在古镇,宋旌云交给她时完全破碎,现在登出游戏后便完好无损了。

只是比之前相比,色泽更为黯淡。

【玉京北斗·巨门天璇,未衔接】

特殊物品:玉京北斗巨门天璇

简介:“白玉京,北斗星;七现二隐,四盘轮转;锈月将烬,鹤唳剑鸣。”

详情:“命宫巨门,北斗主阴”,大道之下,万物无生无死,只是有聚有散。于阴阳难平、因果不消者,这可能是痛苦枷锁,也可能是机遇新生。落淤泥者生莲花,于阴暗者存希望,阴土之温养善灵。

请切记:“阴土纵横,予死化生”

【温馨提示:未衔接共鸣者,无法使用出全部力量。】

“听起来像是死人才能衔接。”

权珩摩挲玉佩,笑着示意:“不给点提示吗?”

只有操作者能看到的浮屏弹出,但还没有浮现文字,屋门就被敲响。

“老大,金支队长来了。”

“进。”权珩出声,示意系统稍后再聊。

面板消失,桑亭引人进了门,随即站停权珩一旁。

“权老板!”

“金支队长,好久不见。”

进门的青年人看模样不到三十岁,手里还提着东西,刚要和权珩握手打招呼,后者便先抬了下手,温和道:

“虚礼就算了,请坐。”

金何奈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依旧不显,笑着落座:“哎,好。”

他看着权珩,又看了眼一旁的桑亭。

他当然认得这个孩子,属于权珩所谓的“私人安保团队”,那里面九成是从战火地带的雇佣兵里洗白干净的亡命之徒,但都出乎意料的忠心耿耿。

这孩子就是从掸邦地区淘出来的金子,达成百人斩的年龄段国内孩子都还在问老师十以内的数学题呢,几年不见学会了收敛,跟徐翰白一样成了姓权的身边忠心的疯狗。

我还能害了姓权的不成?

金何奈嘴上谈起正事,心里却哂笑。

他自从进了这个庄园,到处就都是先进的电子设备信息网,巡逻监控,每隔一段路程都有放养的搜查狼犬,就是离着边境几百米也绝对安全。

“大家都在钻漏洞,钱能解决的事哪里有办不成的,总归是方法不对。”

权珩听完,无非是关于升迁业绩的事,和几个境外势力有关。外面最知名的寺庙在权珩手里,信息流通,提点几句就是张口的事。

但她饮了口茶,淡淡道:“金支队长也不用太过着急,门道总是有的,事在人为。”

这是不愿意帮了?

金何奈本就紧张的心瞬间沉底。

是被发现了吗?这次走私文物里……他和权霖打过交道?可是没合作,只是给的多了,稍微放了点水而已……真的能被查到吗?

“权老板……您知道,我是怕万一出了岔子,后面也影响到您的生意。”

金何奈这么说,不动声色地观察权珩。

权珩很漂亮,但这份漂亮过于矛盾复杂,打眼瞧去温文尔雅,矜贵也是真矜贵,因残疾还带上几分“柔弱”,单薄的身体和惯常的浅笑都让这样“好脾气”的首因效应得到强化。

但其实看仔细了,就是在面相上也能看出不对,尤其那双眼睛,说句“石墨一研为凤尾,寒泉半勺是龙睛”也不为过,可笑意敛尽后,冷冰冰的鲜有活人气息。

看久了,哪怕是笑着的,都会觉得凉飕飕的,回神时血都冷了。

金何奈现在就完全分不清这双眼睛传递的情绪是喜是怒,这种地位的人情绪管理极好,除非她愿意坦露,否则就是对人三分笑,人情练达假皮囊。

“……您这是做什么呢?”

几局太极下来,金何奈有些撑不住,勉强撑着笑,说得上低声下气。

争权夺利的人,尤其是想要权势又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就要做好舍弃一切包括良心的准备,一切个人情绪都能在足够利益面前让步,你放不下有的是人能放下,转眼就会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金支队长这说的,像是我老大在欺负人,但葛徊的手下可不是这么交代的。”

桑亭见权珩不予阻止,抱臂倚在柱子旁,笑起来带了未褪的野性血气:

“我审了那个怂货,说这批货走的时候是有二次检查的,对不上号是上面遮拦的……这个上面嘛……”

“绝对没有!”金何奈看向权珩,急切解释,“您是知道我的……”

“金支队长,小亭也没有说是你,”权珩轻笑,“您这是做什么,哪有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