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居然会这么好心?」
薇拉菲尔吞了口口水,不作回应,像望着远处的山那样看着地面。
「你上次说的,他对你有用是什么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薇拉菲尔回过神,停顿了两秒,像在二十个调色盘里找一张调色盘油画一样,她不确定地说,「是撒弗伦斯?」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那天在公庭门口,我本来想叫住你的,但是你们在说话,我没好打扰,但是我听见他说母亲死了父亲跑了,我想你应该是帮他办的丧事吧?」
「看上去他家里很困难,你要资助他吗?」
「看上去平平无奇,也不识字,还有些冲动,你要他做什么?当刀子使吗?那你得先站住了。」
薇拉菲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不确信普莱奥希尔知道老布鲁斯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发疯,或者一蹶不振,从她所有的表现来说,她和老布鲁斯就像真正的亲人,而且她似乎不满于父亲,更有可能将依赖父亲的情节放在老布鲁斯身上。
所有的猜测在没有证实前都是子虚乌有,或许他没那么重要,或许珍重到无法估量。
「为什么呢?你怎么突然面色沉重呢?」
薇拉菲尔又走神了,装作没有走神,「没有。这件事以后再说。」
「好吧。总是以后再说,我不再问了,只要你利用他和你帮助我不冲突就好了。」
「嗯,回去休息吧,夜里太冷了,小心着凉。」
「好,过两天我带你去见见可菲娜,她是个厉害的小姐。」
二人分别,薇拉菲尔回到了伊莱秋希拉给她安排的房间,她轻轻放出空眼刺探了一下这个房间,没有任何魔法气息。
她放下心来,摸出魔法口袋,柏克莉特给她的那本书最先被拿出来,她记得走的时候还有一页没看,那一页夹在后面的空白页中间,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只有几个字,走得急,没看见。
现在,她重新翻开了,上面写着几行字,来自柏克莉特之手:
「我很抱歉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但这并非我本意,我与拉里卡瑞奇阁下达成协议,你可代替我成为公主,我离开弗黎帕克去过我自己的生活,在你遇到难题时,我会得到信号,任何前去帮你,至于怎么触发信号,信号又是什么,我都无从知晓,一切珍重。万安。」
薇拉菲尔不可置信地又读了一遍,最后看到日期,在交给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写在这本书上了。
容念安?他?他,他算计我?
不知是哪根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她打草惊蛇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这张纸条的信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柏克莉特是和容念安有联系的,容念安也透露过这样的信息,但她没有怀疑过容念安和柏克莉特会一起背刺她,就连当初她放出去查探那个帮她取扫帚的侍女时被生生切断,她知道是柏克莉特做的,但这时她依旧没有怀疑过。
或许因为容念安和她来自同一处,又毫不抱怨地给她当了好几天的保姆,任何相关信息和提示他都会告诉自己,一步步引导自己加入这场游戏,获取线索,所以她这么相信他,居然被背刺了?
“咚咚咚”
「谁?!」
「是我,小姐,我是,伊莱秋希拉,能和你说点事情吗?」
薇拉菲尔很快反应过来,低声清了清嗓子,「太晚了,不方便,明天吧。」
「好,那美丽的小姐,今夜好好休息。」
「嗯,你也是。」
轻微的脚步渐渐远去,薇拉菲尔继续打量所有被她拿出来的传信书。
第一,今天夜里并不是为了崩溃而崩溃,我要检查一下布鲁斯和桑芙洛米的情况。
第二,检查巴德瑟有没有给她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