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很漂亮,你是什么时候种的?」柏克莉特屈身细嗅,然后转过身满面笑容地看着眼前的人。
少女的灵气此时才被展现出来,钦佩和爱慕油然而生。
曼德拉避开她的眼神。
原本他只是侧面击打一下巴德瑟,只想确认一下柏克莉特是他亲自送来的,不成想却得到了一个完全意外的结果。
他冷冷淡淡,语气说不上很好,「这是我的爱人种的,是她培育出来的品种。」
柏克莉特认识,这是巴苏克玫瑰,她只是想在薇拉菲尔面前表现一下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真的崇拜。
早几年才开始盛行在弗黎帕克,但他却说是他爱人培养出来的。
在一旁的薇拉菲尔微眯眼,细品这局面。
「我很抱歉提到这些,可如果你早些提起这些东西就好了,我并非有意冒犯她。」柏克莉特垂眸,她也没想到,他明明只需要顺着她的计划来就好,但居然被他避开了,如此变卦,他没有提前告知她。
「没关系。她去世很多年了。我想她会很高兴有人能和我一起来照顾这些玫瑰。」曼德拉依旧没看她,但走近了两分,只是那疏离感并不是靠近就可以驱散的。
身在两人后面的薇拉菲尔又向后退了两步,欣赏了一番二人般配的身影后又一次面带微笑。
原来她穿的那几套裙子,是曼德拉前女友的。
啧啧称奇。
拿前女友的衣服套在现女友的身上寻找前任的影子。
真是让人唏嘘。
(其实是觉得他有点令人作呕)
不过那也没什么,借着同盟来回忆一下前妻也无所谓,想必她的筹码应该是同他前妻相似的神韵。
不知道柏克莉特知道这些后会做出什么计划呢?她应该不会顶着那种宛宛类卿的感觉走下去吧?
柏克莉特微笑着,她又望向另一个角落,和曼德拉又开始谈论调笑。
薇拉菲尔也看向角落。
不知名的花开的正艳,天鹅绒一般质地的花瓣沾着泥土,生生破坏了那美感。
昨夜的雨竟然没有摧残掉这些娇艳的花。
也是,如果这些花都遭了破坏,那公主怎么会邀她来看花呢?
说是看花,实际上是做戏给她看。
给她看有什么用呢?
想逃?她读了那么多书,也四处游玩,弗黎帕克大部分地方她都知道,只要挑个国王远行的日子逃出去,带上自己这个强悍的武器,谁能拦得住她呢?
可她偏偏选择依傍男人,摒弃武器。
薇拉菲尔太阳穴突突跳,没一会儿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
没有观众的二人也不再做戏。
「你没有按我的计划来,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变故。我还能不能相信你。」
「起码现在没有变故,我的承诺是作数的。」曼德拉依旧望向角落的花,那是她原本最喜欢的花。
他快步走过去把那点泥抚掉,起身就站在原地冲她喊话。
「再聊聊吧?刚才出现了变故,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所以私自变通了一下,我很抱歉,等夜里我们再谈,我现在有事先失陪了。」
「曼德拉先生,我们现在是同盟,有些事情我想你确实应该提前告诉我,另外,今天夜里我需要休息,事情明天再说吧。」她没有多看一眼,也像薇拉菲尔一样扶着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