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就是因为各种“僧面”、“佛面”纠缠,才演变到如今的地步吗?
吴越:“我会上奏,弹劾应嘉德欺辱南衙家眷,应荣轩治家不严。”
“亲王友职责所在,对亲王规劝和谏讽。应荣轩所作所为,恐将带累滕王侄的名声。”
亲王友最重要的职责是陪亲王玩乐,但吴越也不算上纲上线。
应荣轩放纵子嗣,和他放纵亲王不可同日而语。
前者败坏家声,后者败坏朝纲。万一亲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吴越:“到底是滕王府的属官,王侄通情达理,也该和他打个招呼。听说乐安王兄与他相熟,莫不如过府说一声。”
吴巡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你让我去和我心腹兄弟的靠山下通牒,要整治他,别保!
里外不是人!!!
吴越好声好气道:“王兄若是不方便,那便我去。”
吴巡瞟一眼应荣泽担忧的神色,吴越亲自去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应荣轩会跌到哪一步,可就不好说了。
吴巡生生咽下一口闷血,咬牙道:“我走一趟便是。”
吴越紧盯应荣泽道:“沙场征战生死无常,没有叫外人欺负南衙家眷的道理。”
应荣泽还得谢谢吴越一番“好意”,将他们兄弟俩剥离开,不然就是他带头欺辱亲戚、同僚了。
但外人会将应家分开来看么。
俞丽华躬身道:“多谢南衙为我等妇孺主持公道。”
吴越轻声道:“该当的。”
薛曲:“我等沙场搏杀,总不能让妇孺在身后被人欺负,求告无门!”
再问道:“俊江如何了?”
难道武家一点不管,才逼得她们找到南衙来。
武兰薇低头道:“妾身兄弟几个急火攻心,病倒了!”
薛曲:“至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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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兰薇:“昨日三弟教训那混账,应二夫人阻拦,说是非得三弟把应家老小全杀了,才能动她儿子。”
应荣泽的脸顿时变得五颜六色,气不敢气,骂不敢骂。
谁叫那些混账是他保下来的呢。
武兰薇:“后来在祠堂里,应二夫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武家不该管到应家人头上。”
“话顶话,三弟就说我不管你,死了我也不去送。”
“应二夫人就道,不知道谁先死!”
出嫁女去世,要等娘家人到,确认并非死于非命,才能发丧。
这是娘家最后能保障出嫁女安危的手段。
武俊江的狠话,和事实上断亲无异。
但武兰菱的回应,无疑更狠。
武俊江比她年轻得多,沙场无常,忌讳颇多。
和咒武俊江早死有什么区别。
卢自珍:“应将军,能把人全须全尾从武家带出来,果真非同一般。”
难怪今日不止武俊江,其他武家子弟也没出现。
任凭这场告状大戏开场。
应荣泽:“我去的晚,并不知晓此事。”
武兰菱是块滚刀肉,武家放弃她了,收拾应荣轩,却被赶到的应荣泽拦下来了。
卢自珍大发善心,“说到底人姓应不姓武,祸福你自个受着吧!”
武家接连闹过两场,谁是谁非清楚明白。
没人会把他们归到一块。
应嘉德真闯出天大的祸事,先死的也是伯父,而非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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