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祝明月睡在旁边,轻手轻脚起来,摸摸清爽且毛躁的头发,发尾抹上些桂花油,一点一点用牛角梳顺,简单挽一个髻,披上外衣走出门。
见后院无人,直往前院走。
林婉婉见人就问,“头疼不疼?”
赵璎珞一时有些迷惑,不知何来此问,还是老实说出自身感受,“没有啊!”
林婉婉面前放着一大堆零食,“想吃什么,直接拿!”
赵璎珞眼睛一亮,作声作气道:“我在外头想死它们了!”
戚兰娘:“下次提前派人回来捎个信,想吃什么说道一声。”
赵璎珞连连点头,“嗯嗯。”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下次就知道了。
祝明月紧跟着醒来,见左右无人,慢悠悠地伸一个懒腰,仿佛要用一个动作将全身的筋骨都拉伸一遍。再摸摸腹部,身上洗干净了,肚子也干净了,该去找点东西吃。
溜达到前院,和其他三个小伙伴汇合。四人一道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一副不知春夏与秋冬的悠闲场景,直到被几个意外来客打破。
张法音神情有些尴尬,“远途归来本该好生休息一遭,但我实在担忧长林……”
杜氏一家三口,哪怕早知道消息,这一阵消化了不少,但心中忧虑总是难减。
祝明月:“长安的消息婉婉都同我说了,文城那边的,我也只能捡我们知道的讲。”
祝明月的消息来源复杂,既有自己所见所闻,又有当事人口述,再加上段晓棠从行营打听来的。可以说除了长安的朝堂风云,她算知情最多的在野之人。
杜若昭听到杜乔在文城的遭遇,气愤不已,“他们这样对大哥,天理何在!”
祝明月默默地叹息一声,一口气栽下去二十几个官,长安明面上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捅出来,这就是天理。
赵璎珞从行囊中取出杜乔给家人的信件,先前的信是为了稳住家人的心,经过一段时间消化,再看到信件家人也会更平静地看待他在信中的各种安排。
祝明月让林婉婉将杜谦杜若昭两个小的领出去玩,同张法音交底,“伯母,不知长林有没有同你提过,他在恒荣祥入了一股,一直放在我的名下。”
杜乔为官有俸禄却远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长安居大不易,杜氏三口人想要站稳脚跟,总要有些进项。一家人要吃喝,杜谦杜若昭要读书进学,早上睁眼就要钱,总不能只靠家里的老底。
祝明月见张法音没有意外的神色,晓得杜乔先前是和她交待过。诚恳道:“恒荣祥每年分一次红,到时我将分红交到你手上。”
张法音不是杜乔本人,也没有经过正式的委托程序,祝明月也不便告诉她,恒荣祥其他股东是何身份。
张法音此来不是为了杜乔的股份,先前也没想起这件事。但祝明月主动提及,自然要领这份情,“那麻烦祝娘子了!”
不管钱多钱少,都是一家老小在长安生存下来的一道倚仗,往后不管归乡还是去任地团聚,都有希望。
张法音拿着信件离开时,多看了赵璎珞一眼,她没记错杜乔的家信是赵璎珞拿出来的。
一般人可能会以为是杜乔委托祝明月带回来,但当时祝明月并没有任何异常指示,说明杜乔的信就是直接交到赵璎珞手上。
张法音知道儿子那点心思,赵璎珞不提,她也不问。日后如何,且看有缘无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