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鸣面露绝望,“带着这身味道,我怎么回家。”
不全是酒,还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殷鸣气狠狠道:“下次再遇到那帮孙子,一定要打到他们哭爹喊娘。”
刚刚的药钱,也都是殷鸣结的。
柳恪不搭话,闭目养神。
他们在国子监内不是最底层,勉强算中坚。家世顶尖的,不会轻易动手,一动就是大事。底层的不敢动手,只能万般忍耐。
只有他们这些最为庞大的中间阶层,家世不高不低,三亲六眷中少说有个排面人物。
不上不下,行为恣意。
一阵喧闹打断柳恪的养神。
“大夫,大夫,救命啊!”
病情如火,杜若昭不管林婉婉等人在后面诊室能不能听到,拔脚就去叫人。
姚南星从柜台绕出来,指挥道:“先扶到旁边凳子上坐下,这位郎君怎么了?”
家属勉强找回神志,“他肚子痛!”
林婉婉从后堂赶过来,问道:“痛多久了?”
家属:“早上开始,后来越来越痛,中间还吐过两回。”实在坚持不住,才来医馆的。
林婉婉没有选择先把脉,而是先按压病人的肚子,“哪里痛?”
病人面色苍白,嘴唇干燥,双眼中带有明显的痛苦之色,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乎在忍受难以名状的痛苦。
额头上的碎发粘在一起,衣服上沾满汗水,看得出来,已经在疼痛中挣扎了一段时间。
孰料林婉婉按压的第一个位置就得到肯定回应。
病人:“就是这儿。”
林婉婉给病人把完脉,让开位置,“郑大夫郭大夫,你们来看看呢。”
殷鸣小声嘀咕,“什么病啊?”
郑鹏池郭景辉先后给病人诊过,同样面露难色。林婉婉不是没看出来病症,而是确保手术指征万无一失。
三人目光交流,郭景辉说出共同的答案,“肠痈”。
在现代,它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急性阑尾炎。
若病人症状再轻一点,还能试试牡丹大黄汤,成不成事另说。
至少不必像现在这般,既要受活罪,也要受死罪。
宗储五官皱在一起,“肠痈痛到如此地步,九死一生。”
国子监的学生学识不一定高深,见识一定是有的。
林婉婉有法子治疗,但同时伴随巨大的风险。
看向送病人来的一女两男,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三人一通回应,女人是妻子,两个男人,一个兄弟一个帮忙的邻居。
林婉婉:“病人现在的情况,一般的汤药没效果。我另有一种法子,剖开肚子,取出病变的部位再缝合好。”
病人兄弟:“开腹?”
林婉婉:“我之前做过几场类似的手术,算运气好,病人都活下来了。但手术风险依然很高,你们先商量下。”
国子监学生们窃窃私语,一会问,“这是给袁三缝肚子的大夫”?一会说,“就是她开腹取子。”
殷鸣不管病人和家属就在旁边,一点不见外的征询同窗意见,“动不动手术?”
同窗们将评论国事的热情,移到素不相识陌生人的死生大事上。
宗储:“不动就痛死。”
病人和家属来济生堂,不大可能对林婉婉一无所知。
几人简单商量一番,病人兄弟鼓足勇气,“我们做手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