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筝手落到他腹部,手中氤氲开冰色,一股冰凉的灵力便在他身上游走,“帮你降降火。”
她结的阵印本没有用多少灵力,徐吾轼轻轻松松便挣开了,他拉着她跌在自己怀里,按住她的手腕,无奈道:“下回别这么帮了。”
这冰火两重天的,怪难受的。
他手搭在她后腰上,亲了亲她的脸颊,“给你泡茶喝?”
“好。”
用灵力压下那些感觉,徐吾轼抱着她起来,揽着她坐到桌前泡茶,“我听闻你还有个二叔。”
“嗯,我爹是族长,不能离开族中太久,其实为我奔走寻药的,主要是二叔。”
“想想他已经有三年不曾回族中了,我爹给他传了灵讯,他应当是进了某个秘境,所以还没回来。”
“所以,徐吾凭之,你还有二叔那一关没过。”
徐吾轼醒了茶,又将研磨好的灵药碎末放入茶杯中,随后将茶水倒入其中。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沾上了茶杯温度的手指贴到她脸颊上,“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手指有些烫,禹筝抓住他的手,“性格和你师尊有些像,在某些小事上有些不着调。”
“从小是他带着我玩,陪我的时间比我爹陪我的时间要长,所以他可能会比我爹要难办,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他笑着亲了下她唇角,“声声,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啊?”
“和你师尊学的啊,我真觉得奚前辈像是某个曾经见到的故人,很温暖,很亲切,又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和尊敬。”
“嗯,我也觉得。”
万界珠刚恢复视觉和听觉,听到他们又提这件事,忍不住去查世界线。
过了一会儿,万界珠给自己查了一脑门疑惑回来。
奚且归的来历是蒙着一团雾的。
想不通,万界珠将这件事甩到脑后,打算过段时间找星落的时候再问问,奚且归给它的感觉并没有威胁。
徐吾轼指尖覆了点灵力,让茶凉得差不多了,递到她唇边,“喝吧。”
看他的神色,禹筝也就就着他的手喝了。
喝完了茶,她拉着他去妖兽山脉打架。
哦,是他打架,她看他打架。
出去时,禹从安和萧漪泠不在,但是出现了徐吾轼此前没见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和禹从安有六七分相似。
“二叔,你何时回来的?”禹筝松开徐吾轼的手,走到禹从舜的面前,眸光欣喜。
禹从舜摸了摸她脑袋,随后瞟了眼徐吾轼,“前两日,一回来就听到你被外面的臭小子哄走了。”
“晚辈见过禹二前辈。”
禹从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从秘境出来,收到兄长的灵讯,但还是不放心,去万俟无涯的住处将万俟无涯薅了过来。
“二叔,你板着脸做什么啊,见到我不高兴吗?”
“高兴,但一想到你被外面的臭小子哄了去,哪儿还高兴得起来。”禹从舜屈指敲了敲她额头,随后扯过万俟无涯,“给她看。”
“你这是让我给人看病的态度吗?”万俟无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探入灵力给禹筝查探。
这小子就仗着救了他几次对他吆来喝去摆臭脸,恶劣程度不亚于大魔头夏不厌,换做别人他早就扭头就走了。
他行医千年,禹从舜家的小姑娘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人,越到后面,他越觉得自己学的东西无用,索性也就不再为她问诊了。
但回去了的时日,他每日都在想她的毒要如何解。
过了三四年,情况怕是更为糟糕了。
但越探,万俟无涯越是频频看她。
禹从舜环着手,神色逐渐冷凝,“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看她那么多次做什么?”
万俟无涯收回手,围着禹筝转了转,激动问:“你最近用了什么药?比之我三年前预想的如今的情况要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