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契主真的,好丢、人、现、眼!
奚且归摸了摸脸上的红肿,“夏不厌,打人不打脸,把我打丑了,我找不到道侣怎么办?”
夏不厌睨了眼他,“一千多年了也不见你能找到。”
奚且归深吸一口气,拍拍衣服,“不和你计较,唉~我打不过你没关系,我徒弟真出息啊,夺得了魁首。”
语气臭屁得不行。
徐吾轼并不是很想出现在他师尊口中。
“呵,又不是打赢了我徒弟,你该向邢渊炫耀。况且,禹声声上场的话谁夺得魁首还未可知。”
正乐滋滋啃着果子看戏的禹筝:?
“邢渊收到我的战书,他不理我啊。”
邢渊冷淡一眼扫过去,“无趣。”
“看,是吧,就只有你理我。”
夏不厌身后出现大荒业火,赤焰染红了无尽夜,“谁想打?奉陪,飞升之前陪你们打个够。”
“那就来吧。”姜笑尧摇开扇子,先一步飞上空中。
其他仙门与夏家有交情的,都一同飞了上去。
奚且归环着手,抬头,“群殴啊。”
炽熙落到他身边,“你不上去吗?”
“上什么上,再被他揍一顿?丢脸丢一次就够了。”奚且归狠狠拍了下他头,“叫你扶我你不扶,以后再去偷我师兄的酒,自己扛揍。”
炽熙哼了声。
禹筝看热闹不嫌事大,朝天上喊了句,“夏叔,需不需要我帮你把夏二叔找来?”
“找什么找,好好待着。”
一袭月白身影出现在禹筝旁边,与夏不厌像了十分,“这么热闹啊。”
这可比风云大比热闹多了。
禹筝转头,“夏二叔,你也上去打打呗?”
夏不言笑了笑,“听到我兄长的话了,他可以的,兄长好战,又心中烦闷,他们挑衅正合他意呢。”
日出时,数道流光被从上空踹下来,大荒业火比之东出扶桑还要耀眼。
夏不厌理了理衣角,安然落地,“就凭你们。”
语气不可谓不嚣张,但底气十足。
禹筝很有眼力地拍了拍手,“夏叔威武!”
徐吾轼看过去,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可真丰富。
刚上流云台时,面对大场面庄重威仪,与长辈相处时,随意散漫,与不熟之人相处时,疏离冷淡,如今像个小马屁精。
徐吾轼一怔,她的每一面他都记得如此清楚,竟是上了心。
禹筝察觉到他的视线,收了脸上的笑,拍拍衣服站起来,和夏不言一起向夏不厌走去。
那些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大能们,如今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又一个个爬起来,给自己整理好容表,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夏不厌环着手看向他们,“骨头舒服了吗?”
骨头嘎吱作响隐隐作痛的大能们:……
奚且归转身,“走了臭小子,收拾收拾我们回落曜山。”
炽熙:“有事了好徒儿,没事了臭小子。”
“你管我,我徒弟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徐吾轼垂眸,跟在他身后。
他有些不想走了,但留下来又没什么理由。
炽熙撞了撞他的胳膊,“徐小轼,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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