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燃看向他,见他神情肯定,点了点头,将百宝袋重新系了回去。
“行吧,我就让你吃点亏,路上多照顾你点吧。”
江逾白伸回手,“冒犯。”
“你这礼还怪多的。”
花青燃忽然想起两年前夜宿黎川州府,当时正是赶考之际,一群青衿在那儿互相行礼问候,“愚弟愚弟”的听得她那两日满脑子都是这个谦称。
“礼多人不怪。”
“喔,行吧,但随意些也可。”
“青燃姑娘何日启程?”
“明日。”她拿着毫笔蘸了朱砂,“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名吧。”
嗯,她的小名,她不好意思说,且和他不太熟,让他叫字的话也不太好。
“好,青燃。”江逾白看了眼她专注的侧颜,在旁边安静看她画符。
算了,不对劲就不对劲吧。
他只知道,他的心在欢喜。
见她画了三四张后,江逾白出声:“今日次数够多了,可以不用着急,画太多易疲惫。”
“嗯。”花青燃停下笔,揉了揉手腕。
江逾白接过笔,仔细掸去披毛上的朱砂,“你若是想学其他,我也可以教你。”
她闻言诧异,“江逾白,你脑子坏掉了吧?什么本领都往外抖露?”
“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没心眼的人啊。”
“绝学之所以成为绝学,是后继无人,能够传承下去,方能长久存于世。”他侧身,道。
“我有所大度,有所吝啬,也不是谁都教,你合我眼缘。”
况且,教他的那捉妖师说了,他想将他的术法传扬下去。
“那你还会什么?”
“虚空画符。”
花青燃又狠狠心动了,“我把我所有的宝贝都给你怎么样?”
“不用,出门在外,你留着傍身吧。”
“那你不要我的宝贝,我拜你为师怎么样?”她觉得这主意极好,向师父学艺光明正大。
江逾白摇头,“我不收你为徒。”
“为什么?是我天赋不好,还是长得不好不配拜你为师?”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对啊,在京城他们还夸她来着。不是她自夸,他们说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纵奇才、卓尔不凡的。
“都不是。”
算了,不纠结这个,花青燃又问:“不要宝贝不收徒,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力所能及,我都可以帮你办。”
“那就,答应我件事情吧。”想了想,他道,“此事不违背天理道德,不忤逆你个人意愿。”
“什么事?”
“没想到,想到再说吧。”他也就随意找个借口而已,或许他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提。
万界珠:哦,这熟悉的说辞。
第一个世界它就被狗宿主耍了。
花青燃看了看他,总感觉他想白给,但又察觉不到什么异样。
“行吧,想到和我说。”她摸了摸百宝袋,“我有事,先走了。”
信差点忘记寄出去了,暴躁的老祖父要急死在家中了。
“好。”江逾白坐在原地看她离开,待她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动了动手指。
廊间有风刮过,门轻轻关上。
路过的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来的的妖风啊。”
万界珠看了眼江逾白:确实是妖风。
不一会儿,窗户忽然被敲响,声音急促。
江逾白去将其打开,是花青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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