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半掩的小人物对高他一级的保安唯唯诺诺,“我……我怎么敢……我怎么敢有什么主意?”他声音颤颤巍巍地说。
保安十分自信地对他冷笑着,说:“不过就是像偷听、偷看些什么,好在大人物面前露脸。”忽而他又换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我懂你,只不过大人吩咐了,任何可疑人员……”他说话间缓缓挺起胸膛俯视琴酒的样子,像是在用行动自夸他的目光如炬。
琴酒闻言立即点头哈腰,张望四下无人,往保安的口袋里塞上一把钱。对方满意地眯起眼笑,拍拍琴酒的肩膀,说:“下不为例。”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琴酒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深叹一口气,弓着腰,失落地将上午的工作完成。
他随后离开此地,回到那间内陈放有尸体的公寓。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在房间内摸出一个打火机,随手拿几本书散在床对面木制空底的置物架前,在书本旁摔落火机,随手摆弄下隔壁书桌上的物品,而后抽身离去。
不久后,火光吞没了那栋公寓,街道老旧,规划不合理的道路、胡乱停放的车辆、乱扔的垃圾导致消防车姗姗来迟。
在火焰彻底扑灭后的现场,置物架倾倒砸在床上,漆黑的木炭仍不断地洒落碎屑,烧焦的棉被之下是同样化为焦炭的尸体与之难舍难分。
路过的工藤新一在警戒线之外和熟悉的警官套近乎,得知失火的原因:起火房间消防员到达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可能是因为近午的阳光打到书桌上的矿泉水瓶和镜子一类的物品,阳光聚焦在了地上的打火机,过热发生了爆炸,点燃了地上的书本和隔壁的置物架。而屋里的死者可能是因为置物架倒塌砸压,无法逃生而被烧至死亡……
“具体的还要等法医检验。哎,不过很少见喜欢蒙头睡的人,不知道法医那边会得出什么结论来。”
“蒙头睡?开什么玩笑那家伙会蒙头睡。”他们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出声反驳:“那家伙来我家喝酒借宿过,睡着了那被子都能给他踢到屋角去。”
“可能是他睡着了不小心又把被子捞上来了?”
……
工藤新一在两人激烈的讨论中与警官挥手告别。看上去这件事就是单纯的意外,可他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偏偏出警的警察还是那个最认死理的,死活不让他进,交给法医判断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与此同时,琴酒正在他早上来过的餐厅,身上是与他早上离开座位前一样的穿着。他重新点上一份套餐解决午饭,继续观赏店内屏幕中播放的,那些听不懂而又情绪偾张的港星演唱舞台录像。
下午,他拉上伏特加去了诸伏景光那里。废弃仓库寥寥几盏能用的照明灯瞬间开启,琴酒漫步在空荡荡的场地中环顾,而后向椅子上绑着的人缓缓靠近,止步于他跟前。手下人熟练地拿出一张崭新的皮质靠椅摆在他身后。他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相顾无言。片刻后,琴酒挥挥手,伏特加即刻开始招呼小弟跟他到外面等。
“大名鼎鼎的琴酒大驾光临,请问有何贵干?”诸伏景光抢先一步开口,他的目光怒视着琴酒,嘴里的话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