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贞与说这一个字,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吃下了天大的亏。孩子瘪起嘴,眼里满满的委屈都快凝成眼泪溢出来了。
琴酒嘴角一勾,这孩子实在是可爱得紧,忍不住又是一句逗,“我又不想说了。”贞与顿时就急了,“你爱说不说!”,说完就动手,用大力气扳开琴酒交叉环住他腰的手臂,从琴酒怀里挣扎起身。还没等他站稳,又被琴酒猛地拉得摔回他怀中。
“好了棋手大人。咱们下一步,就玩玩他最自信的,兄弟情谊。”
贞与不解地抬头看向他,“兄弟情是他从来就用的计,又是他最自信的。你要如何破?”
琴酒嘴角微微一勾,他自强大而生、由成功煅实的自信在贞与面前展露无遗,“交给我。”短短三字,却是让人无比安心。贞与惊讶于自己自然而然将信任轻易交付,回过神来,只感叹这男人无比帅气。
没几天时间,格兰伯奇别墅的地下酒吧中,依然是灯红酒绿,只不过空气中除了酒臭味,还多了一股低沉的气氛。从前人群之间此起彼伏的笑声一改,细碎的交谈、抱怨如群蚁蚀肉,以每一口的微弱动作成就集群的强大。他们口中割开肉质的利器,就是格兰伯奇对朗姆狡辩的那句话,“是几个不懂事的下人挑唆莲去做的。”他的偏爱与放弃,在酒吧中一群连名字都不曾被他记得的人里,格外侧耳、痛心。
自从他由警校回归组织之初,格兰伯奇就在利用这样的力量。如今,群蚁口中啃食的肉成了他自己,格兰伯奇又要如何应对?
九条莲走下地下室为格兰伯奇端酒,其间爆裂的乐声之下人群不约而同的沉默、诡异的气氛以及各类情绪复杂的眼神环绕着他,他不明缘由,也不知所措。只好当作未发觉的样子,如平常一般地做表情、如平常一般地行动。待他回到格兰伯奇的办公室,反锁上门,上前放下调制好的鸡尾酒。
九条莲将地下室的古怪告与大哥,只见格兰伯奇本就阴暗的脸色更加了一分戾气。“你先出去,最近注意安全,哪怕是自家兄弟也提防着些。”格兰伯奇强压怒气,尽量温和地对九条莲命令道。九条莲依言退下。
格兰伯奇心中懊恼:这件事情缘由在他,莲也被他累得成了众矢之的。他对麻烦事的厌恶、烦躁以及无限悔恨翻涌;对挑事者的杀意,和对上司不明朗的态度的恐惧敲击着他的心脏。
离间他的兄弟即如同砍他手足。如果消息是朗姆放出的,是准备放弃自己?依照他对朗姆的了解,还不至于。如果消息是当场的人无意透露,证明朗姆并没有顾及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及其后果,不再维护他,想给自己点教训?再或者有人有意透露,暗箭指他而来。
卡慕在基地,高级人员在基地的宿舍平常无人居住,且走廊是有监控的,门卫轮班,断不会给她传递消息指示手下行事的机会。
黑麦、波本,虽然他们一直有向朗姆靠近的意思,除掉他,自荐上位也是动机。
剩下的……琴酒?自己虽然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自己背靠朗姆、为其做事。琴酒想靠除掉他打击朗姆的势力也可能。
悉数计算下来,组织内部尚且众多人有嫌疑,更别提他在组织之外的恩怨情仇了。敌在暗,他在明。身上且还有扳倒卡慕的事情还未有好的进展。兄弟手足在此用人之际被一刀砍伤大半人心。对方下手是真的狠毒,且致命。
反观贞与一方,他千等万等的胆小鬼联络官也传回了消息,“额……贞……先生,那家伙的档案,和行动记录还有日常生活我们都查遍了。他早年离婚,之后一直是一人生活。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额,贞先生,你在听吗?”
“哦,好的,谢谢,麻烦你们了。”贞与使了狠劲将不满发泄在电话的挂断按键上。心里怒号道:我在听没在听又有什么区别?!他和琴酒的对局第一子就落了下风,他的“大人”称号还要多久才能要回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