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东京较远的一处山里,四面环树,远远能观得飞禽旋舞,猿猴荡枝的一家养生度假山庄内,枪响连天,哀号遍野。温泉池子里工作人员和游客的尸体浮在池水里、挂在石岸边。雾腾腾的池水随着循环系统流走,带去了水中一团团的血色。
电视里播着的电影的一幕,演得贞与的心犯怵,他与电视中的恶人的目标同样是山里养生度假山庄。也不知道小一他们的进度,他真心希望小一此行能听取自己的建议,奈何那家伙从来都是个有主意的……
温泉的水流过钢管,从头顶纵横而过,在潮湿的地下室蒸起升腾的热气。蒸汽挤着钢管,在屋顶凝成水滴,滴滴地砸下又被碎密的脚步踢散在落地之前。通过直道后几支小队分散,有计划地忽略几个房间,破开几间房。枪械就端在胸前,遇见人即刻一端,火药爆发的声音、子弹撞击、嵌入墙体。头顶的水管被擦过、破开,或温或凉的水撒下,“呲呲”的水声像是在为潜藏地下的人们流逝的生命而哭号
温泉的水流过钢管,从头顶纵横而过,水流的声音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空荡与嘶哑,蒸汽拂过着钢管,在潮湿的地下室蒸起升腾的热气。蒸汽在屋顶凝成水滴,滴滴地砸入混着血液的水滩,滴滴地砸开旱地上凝结的血块,滴滴地砸在锁链和俘虏身上,稀释、带下一道道的红。
一个留着寸头的刀疤脸一脚踢在俘虏腹部的伤上,硬实的男士皮鞋隔着薄薄的衬衫使劲碾出更大的血迹。和着脚下闷声的呻吟,他将对讲机怼在俘虏的脸上,邪笑着问道:“你们说,不知道你们的长官去哪了,是吗?”
“是!”他强忍痛苦,回答得无比坚定。
对讲机里沙沙地传出了声音,“交……你们……好审……”也许是因为在地下信号减弱,话语断断续续的。
刀疤脸嘴角的笑咧得更大了,收回对讲机放到嘴边,语气变得像对情人讲着甜腻的情话,“收到,我一定好,好,审!”温柔又深含热情的语气在俘虏们的大脑里惹起刺骨的寒意。
去往市区的高速上,一辆面包车压着最低限速缓缓驶过。车里除了司机,一大两小小心翼翼地扶着满车的精密仪器、器械与药品,哪怕是手扶麻了、僵了也一点不敢松。这是他们三人除了个人的特长之外,赠与一个初生的组织,足以令其扎根立足的献礼,其价值不可估量,绝对不能有一丝差错。
车一路过闸口,等过几个红灯,穿过几处桥洞,穿过了一整个市区缓缓停在了郊区的一栋独栋别墅。也是在山边上,但交通还算方便,至少是沥青铺的路,平坦的很少有颠簸。
佐藤水无带着两个孩子下了车,穿过修剪得精致的多彩花园,推开棕色箍铜的大门。一个面容白净的短发青年,眯着一双圆润的杏眼,他坐在客厅米色的皮质沙发上,笑得甜甜软软的,微微侧头对踏入客厅的两人说道:“欢迎呀!欢迎回来,水梨!也欢迎另外两位的加入!”
“Boss小朋友,说过多少次了,讲中文叫水无,这译名多帅!水梨太掉价了。”
手上传来软乎乎的捏劲,水无俯下身去听。三兄妹之间年龄最小的,唯一的女孩——佐藤石榴细声地问:“哥哥,他说的什么呀?”
孩子对中文透露出的迷茫激起了他心里的邪念,“哥哥说欢迎你们加入,他很开心你们能来,还说要请我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