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消消气,她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就算替那院子里的人着想,也是没用。
现如今,人家那头的人,还不是连着个好脸都不给她瞧。”吉桃在一旁着实瞧了好一会儿的热闹,这才勉强抑制住快要翘起来的笑容,上前两步劝说着。
吉欢只是低着头,任凭着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的在一旁说着什么,都只紧紧抿着嘴半个字都不往出说。
如今眼瞧着李氏正在盛怒之中,吉欢哪里还敢往前凑,自是躲着都还来不及。
李氏听着吉桃的话,冷哼了一声,也没叫着她起身,直接抬腿朝着内室走过去,折腾这么久,早就累极了,之前不过是凭着大格格的事心里始终存着一口气,这才没有倒下来。
如今回了自己的房里,大格格的事又没有解决,整个人只觉着有些天旋地转,瘫坐在软塌上,浑身都用不上力气。
另一头,年清婉瞧着李氏离开后,换了个胳膊继续拄着下巴,一双眼睛就这么眨巴眨巴的盯着门口看着。
看的秋夏和秋怜二人都显些误以为年清婉这是因着四爷离开而伤心,心里都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劝解两句,就算不能让年清婉立马高兴起来,总也好过自己在这里钻牛角尖。
万一一个想不开,身子病倒了,秋怜和秋夏二人要如何是好。
“这一夜,只怕是李侧福晋那要睡不安稳了。”呆坐了好一会儿功夫,年清婉这才重新活动起自己的身子,脸上噙着一抹浅笑的说
着。
“李侧福晋睡不安稳,也只能怪着她自己罢了,毕竟若不是她责打格格,又怎么会惹得四爷恼怒,继而把大格格送去了福晋那抚养。
断了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秋夏说起这个,只觉着眼里着实松了一口气,高兴的好似要唱歌出声来一般。
往日里,李氏借着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欺负起年清婉来,倒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若不是因着前几日,年清婉并未声张,而李氏也没有被处罚,自然不会助长她的威势,弄得如今这般境地。
若是细算起来,其中倒也还有年清婉的一些手笔在。
若不是她在之前李氏欺辱着她的时候,故意放纵,从不与四爷说,也不会弄得李氏野心逐渐大起来,以至于眼下弄的这样不可收拾。
不过,就算李氏能够想明白又能如何,她到底没有什么证据。
而之前年清婉不与四爷说,没把事情闹开,即可以说是她故意纵容着李氏,也可以说是她心存仁善,不愿因着自己而把事情闹开,左右这样虚无缥缈的事,谁也没有确凿证据,还不是任由着年清婉一张嘴胡乱说着。
“大格格今个儿才去了福晋那,想来是处处都不习惯,明个儿咱们也过去瞧瞧,总不好叫人说出闲话来不是?”年清婉勾着嘴角,微微撇过头看着秋夏,活脱脱一副小狐狸的模样,眼中满是算计。
不过这样的算计,放在年清婉身上倒也并不会惹得人厌烦,只觉着精明的有
些可爱罢了。
“大格格在福晋那,若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有福晋撑着,咱们何必去讨这个嫌,若是万一大格格有个什么不适的地方,免不得又要徒生事端。”秋夏都要怕了这些个事,福晋对她们一直心存怨恨,倒也不得不防备一些。
况且她们每次沾惹福晋那,都是没有什么好事。
“总归是赖不到咱们头上来的,只是去福晋那请安罢了。
又不是特意去瞧着大格格,就算她们有心想要往咱们头上扣着脏盆子,也得看咱们自己愿不愿意不是?”
年清婉从不惧怕这些事,若是一直龟缩在壳里,虽说安全一些,可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能见彩虹。
也不管秋夏和秋怜二人是什么意见,直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内室走过去。
美美的睡了一觉后,一早起来梳洗打扮过后,才抬腿朝着前院走过去。
今日并非是规定的请安日子,前院瞧着倒显得冷清许多,院子外头只有几个丫鬟婆子守着,在等着丫头传过话后,才跟在后面垂着头小步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