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在一旁看的直咋舌,他还从来没见过四爷对着哪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模样,也更是没见过,谁能把企业惹得动怒之后,不仅能全身而退,反而还能把人安抚的笑脸相迎。
也不怪四爷栽在她手上,实在是段位太高深了。
跟在四爷身后进了屋子里,伺候着奉上茶后,才犹豫着询问:“不知道那个假道士可说了,是谁指使的他污蔑奴才?”
“他嘴也硬,还不曾说。”四爷端着茶盏的手略微顿了顿,随后才说着。
“奴才一直在后宅之中,倒是不觉着能有什么能力,引得谁花如此大的力气来陷害奴才。
或许……只是那个假道士路过这里,想着随意骗上一些银钱花花也未可知。”年清婉攥着帕子,一边说着一边时刻注意着他的神情。
见他听自己如此说,脸上神情果真松懈下来一些,一颗心略微往下沉了沉。
虽然她从来没有觉着自己能短时间之内,就在四爷心里获得什么不可替代的位置,或者什么重要位置。
可这次明显是被人污蔑陷害,四爷如今这幅神色明显是想要包庇什么,年清婉心里有些钻了牛角尖,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
“不过是一个假道士罢了,左右钦天监已经还了你的清白,你也无需在多想。”四爷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说着。
“四爷说的是,只是奴才有些怕,怕四爷顾及不到的地方,奴
才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陷害了。”年清婉声音有些发闷的靠在四爷身上。
“别怕,爷定会护着你的。”四爷拍了拍她后背,软下声音安抚了两句。
年清婉不过才二八年华,又头一回遭遇这样的事,就算心里惧怕,和四爷撒撒娇也是正常的,这样更是能激发四爷的怜爱和保护欲。
不过,凡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年清婉也只哼哼了两句,就识趣的起来,伺候四爷净手洗漱。
这次四爷并没有叫奴才进来伺候,反而亲自替年清婉宽衣,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中衣,俩人才坐在床上。
“格格怎么了?”嬷嬷进来收拾东西时,见着年清婉这次用早膳时,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一情况,倒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不得不让嬷嬷心生好奇,以至于见着手里的东西都没顾得上拿,便凑过身子满脸担忧的瞧着她。
以往年清婉最是在意自己的肚子,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是要饱饱的吃过一顿之后再说。
“没什么,我没胃口,先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年清婉索性放下银箸,擦了擦嘴角,直接起身坐在窗户旁,明显一副满脸心事的模样。
“格……”
秋怜皱着眉头,想要开口劝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嬷嬷打断。
直接让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了下去,又遣退了屋子里伺候着的人,这才上前两步站在她跟前,开口说着:“格格可是有什么顾虑?
”
年清婉看着嬷嬷这番操作,心里越发觉着她稳重,不是那两个年纪小的丫头所能够比得,许是心安之下,反倒是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那个假道士明明有问题。”
“格格都瞧出了那个道士有问题,四爷又如何能瞧不出。
如今不与格格说,也只是不想格格跟着一同担忧罢了,或许此事还牵扯着旁的事亦或者前朝,也未可知。”嬷嬷在说到前朝两个字时,话音尤其轻。
惊的年清婉瞬间瞪大了双眼,朝着她看过去,在见着嬷嬷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一颗心也逐渐放了回去。
嬷嬷倒不是什么拎不清的人,虽然在开解着她,可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在说着这番话时,故意压低了声音,也只有年清婉和她离着这么近的距离,这才能听见她的话,倒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被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