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我是堂堂侧福晋之尊,如何能惧怕她一个区区侍妾。”高氏听闻文箐的话,果不其然面上大怒。
“侧福晋息怒,年氏现下正是被四爷记在心里的时候,咱们何必和她硬碰硬。”高氏是侧福晋,就算惹怒了四爷想来也没什么,可她一个奴才下场可想而知。
“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不想去和白诗作伴就给我打。”高氏侧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厉声训斥着。
对于年清婉她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被文箐这么一说,若就此罢手岂不是显得她惧怕年清婉,让她颜面何存。
文箐见高氏说不通,只能脚步沉重的走过去,闭着眼睛扬起手掌,还不等落下,就便听见年清婉出声制止,连忙停下动作。
“不知奴才错在了何处要受罚。
就算侧福晋要处罚奴才,也应当有理有据让其余姐妹和奴才心服口服才是。”
“你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高氏有些气结,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就算不责罚你,钮祜禄氏也是免不了这顿责打。”说完对着侍女使了个眼色,文箐连忙上前也不给钮祜禄氏反应的机会,便左右开弓打着。
打了足足有十几个巴掌后,钮祜禄氏直接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来人给我浇盆冷水,我看她还装不装。”
“啊!”本就是数九的天,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钮祜禄氏立马醒过来,重新跪好,身上止不住的颤抖说着:“还求侧福晋开恩,奴才实在是
身体不适。”
“你以为你耍这种花样就能免了受罚不成?
本侧福晋不是四爷,不会怜香惜玉,我劝你还是把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收一收的好,免得受更多不必要的皮外伤。”
无论她真不适还是假不适,在高氏这里都没什么差别,左右她也只是想要出一出心口这股气罢了。
“奴才实在是肚子疼的厉害,还求侧福晋寻府医过来给奴才瞧瞧。”钮祜禄氏脸色比方才更加惨白,一边捂着肚子一边不住地哀求。
不管钮祜禄氏说什么,高氏总是不应她。
“奴才肚子疼……”钮祜禄氏慢慢的把腰弯了下去,说着话时的声音也是逐渐低了下去。
“快,快去寻府医过来。”年清婉有些坐不住,忙起身跪在钮祜禄氏身旁扶着她身子,眼中满是担忧。
“年氏,你别得寸进尺,今日我是侧福晋,我看谁敢去寻府医过来她瞧。”
“爷敢去寻府医过来。”高氏话音才落,四爷便大步走进来。
而身边跟着的福晋和李侧福晋身上依然穿着进宫朝拜的朝服,可见是才刚从宫里头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了。
“四爷?你……你怎么回来了?”高氏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爷若是在不回来,还看不见你这幅恶毒的嘴脸,只以为你转了性子。”四爷满脸怒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见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去寻府医,不由得怒气更加往上烧了一些:“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没看见格格都成什么样了,还不快滚去请府医过来。”
“奴才见过四爷,见过福晋。”众人呼啦一下这才都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四爷目光独独停留在年清婉身上,有些紧张的上下扫视了好一会儿功夫,见着她没有什么明显外伤,衣服也不似钮祜禄氏全湿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恭喜四爷,贺喜四爷,格格这是喜脉。”
府医仔细把了一会儿脉后,才满脸喜色的朝着四爷拱手道贺。
屋内其余人也都皆是满脸惊色,唯有高氏和李氏目光逐渐变得狠毒,紧紧盯着她肚子,明显心中有些怨恨。
“只是,格格月份上浅且又动了胎气需得好好养着。”
“赏,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