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侍卫这话,贤王神色一顿,沉声道。
“哦?”
“你是指何人?”
侍卫闻言,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道。
“蓟、蓟州州牧,南远行!”
听罢,贤王的压抑的视线终于从侍卫的身上挪开了。
随即就见他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南、远、行?”
贤王不紧不慢的念了一遍南远行的名字。
紧接着,他就不由轻笑一声。
“不错,是了!他合该是知道太子去向的。”
“这些日子,这个蓟州州牧,对本王这个侄儿倒是殷勤的很。”
说道最后,他的眼底露出一丝阴狠。
侍卫闻言,连忙伸手飞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堆起笑容附和道。
“王爷所言甚是。”
“其实属下之后也派人去打听过。”
“听说,昨日那位州牧大人一从灾区回去,就着手开始精挑修细选什么船夫和水手。”
“而据咱们的人在灾区看到的情况,昨日南远行从灾区离开后,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太!”
“结合来看,太子殿下出海的人手,甚至是船,都可能是南远行事先准备的。”
“虽然,属下们当时不知道太子和南远行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是,属下敢肯定,这南远行绝对知道太子出海的目的!”
听到侍卫的这一番话,贤王目光一凝。
“你说的不错,南远行肯定知道楚越为何出海。”
“好啊,那你现在就去趟州牧府,立刻将那南远行给本王叫来!”
“本王要亲自问他话!”
“是!”
侍卫闻言瞬间如临大赦。
只见他当即起身,朝着贤王快速行了一礼后,便急急离开了房间。
而这时,一直静候在一旁,安静的像个隐形人一样的吴管家,先是快速看了一眼贤王的脸色。
随后,他垂眸思索了一番,这才缓缓走上前来。
“王爷莫要生气。”
“眼下这情况……虽说太子几次行事都未与您商量,有排挤您的意思。”
“但是,这一次,太子出海,没有个几天估计也是回不来的。”
“或许,这对于您来说……也是个好事啊!”
贤王闻言眉头一皱。
“呵,好事?”
贤王犀利的目光直直落在了吴管家的身上。
“那你倒是说说,好在哪里?”
吴管家在贤王犀利的目光下,神色不变。
“王爷,自从咱们来到了蓟州,一直都是太子殿下大出风头。”
“反而是您,因着太子的存在,不被众人所看见。”
“可如今……太子出海了,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那作为蓟州陆地上仅剩的一名钦差,这不正是您露面都是好时机吗?”
听到这里,贤王目光微微一闪,眉宇间集结的阴云顿时散了些许。
他看向吴管家的眉毛微微扬起。
“继续说下去。”
吴管家敏锐的察觉到了贤王面上细微说道变化,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王爷,你可知不破立?”
“如今,蓟州几乎所有的灾民和官员都对太子极其信服敬佩。”
“但他们会如此,究其根源,其实也过是因为太子殿下提出的那两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