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之所以难以对付,那是因为每一个邪修都是追求力量的疯狂者。为了让自己强大,他们不惜杀害其他修士,用最残忍的方法让自己提升突破。更恐怖的是,邪修虽然是一人,可却有林林种种的手段增加一些辅助,有的是傀儡,有的是炼制的厉魂,有的则是自己用邪法养出的怪物。
只是,邪修阴狠,向来不得善终。仙修排斥,许多都是孤身一人隐藏在每一个界面的阴暗里。
韩家老祖起先是以仙修法门入道,后来有一次他获得机缘进入一处先贤遗留洞府,进入之后他才得知那洞府的主人乃是一名邪修大能。在那洞府之中,他取得了那大能遗留下来的血魂幡,并且得到了修炼血魂幡的功法。
韩家是后来才成为仙盟之中一流世家的,也主要是因为韩家老祖的修为进阶到了藏神期。当初的韩家无非是一个很小的家族,在仙盟里并不算什么。韩家老祖虽然有一些天赋,可却因没有背景势力而被人瞧不起。
他最初的修炼功法并不好,修为到了瓶颈以后极难突破。然而韩家老祖并非是个认命的人,他在看清楚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以后选择修炼的血魂幡。进入秘境杀人夺宝,不在意自己使的是什么功法。
以至于,韩家逐渐露头,成了一流世家之一。
有了身份,那些肮脏的过去自然想要抹掉。他费心费力寻找好的功法,让韩家的后人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现如今,他被季凌空等人联手逼迫的不得不重新使用血魂幡。
血魂幡乃是邪术,这其中炼制的人魂不知凡几。只要使用,那么他的名声就不可能再如当初一般洁白无瑕,邪修的名号已经烙印在了他的身上。而若想要还是像以往一样在仙盟之中保持地位,只有杀了所有之情的人。
好在洛家的人已经溜了,韩家的弟子该跑的也都跑了,因此他才拿出了血魂幡对付季凌空等人。
只要将他们全杀了,他修炼邪术的事情就不会透露出去,且血魂幡之中还会得到一批新的厉魂。
季凌空是秀贤界的老手了,秀贤界的邪修虽然表面看起来同仙修井水不犯河水,但其中的暗潮涌动可是不少。作为一个好战分子,每次入秘境都会遇上个把两个邪修,自然也就练练手增加一些对付邪修的经验。
韩家老祖取出血魂幡的时候季凌空便已经瞧出了端倪,原本还有留手,如今可不会手软。身边的黑色影子可以暂时不考虑,只要将那血魂幡毁掉,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这些东西,无非是那血魂幡炼制出的怪物,依附于血魂幡存在罢了。
他一把扔掉手里的镜子,手掌翻飞打出三十二透明掌影,掌影排列成一个简单的阵法朝着韩家老祖飞去。
韩家老祖算是草根出身,打斗手法还是经验自然比起那些豪门世家子弟要多的多。掌影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他抛起血魂幡,身影一闪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卧槽,这老东西怎么不见了?”白阳紧盯这方战局,此时瞧见韩家老祖消失了身影十分奇怪。然而,作为一头合格的老虎,她也是十分敏锐的。抬起爪子,一道道风墙打出,不过眨眼功夫已经将周围全部围困了起来。
季凌空神识放出,将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忽然身影一动就朝着一处空荡之地冲去。
虚空掌之中,第三式为有则是有,一片掌影实实在在,一掌叠加一掌,威力翻倍。
韩家老祖有些恼怒,一开始他就被季凌空识破了藏身之处,如今更是被季凌空瞧的无所遁形。可恼怒是一回事,面对那密实的掌影他却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应对。
“想要硬接我这虚空掌?”季凌空瞧见那韩家老祖运气抬起手朝那掌影拍过去,嘴角挂上了一抹讽刺。
韩家老祖原想着虚空掌虽然看起来特殊,可未必不能硬接。然而,他的手掌刚刚碰触那透明掌影便被震的胸口一疼。无奈之下,他只能扯来了两道黑影阻挡自己身前,黑影虚空掌拍了个粉碎,他也得以借机闪身躲避。
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下,那双阴鸷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这是你们逼我的。”说着,手指快速闪动,口中念出一段长长的法决。
法决刚刚念出,那被抛起的红色血魂幡就亮了起来。天地之间豁然变色,鬼哭狼嚎声凄厉的让人胆颤。周围原本就不高的温度瞬间又降低了不少,那些沉默的黑影不停的在这一片区域内飞窜。天空被那扩大了无数倍的血魂幡遮蔽,头顶上的那一片阴云算是给捂了个严实,一点紫光都瞧不见了。
原本就因劫云而压抑的这一片区域更是变得阴森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盯着自己,将人瞧的毛骨悚然。
斐慕刑手握归来剑,剑身亮起一道红光。光芒璀璨夺目,直劈向天空上覆在众人头顶的那一块血魂幡。
“将这血魂幡给破了,这死老头就交给爷爷了。”白阳大吼一声,身子一跃便朝着那韩家老祖扑了过去。
打斗越来越激烈,而叶青岚周围的灵气漩涡也越来越凝实起来。
结婴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现在的修士,因有了丹药的辅助,万人之中许是有个十人左右可以结婴,但一万人之中不服丹药顺利结婴者不足一人,可见这一步想要凭借自己力量跨过去是多困难的事。
叶青岚上一世的修为才不过筑基期巅峰,当初的年岁比现如今还要长那么一些。这一世重活,她凭借着前一生的经验加上玄影的帮助,修炼之上可说是并未有什么困难。如今这结婴,可算是真正的考研到了她。
一缕缕的灵力朝着那神识虚影内挤压,相当于将一个皮囊缓缓的充满。全身的疼痛让她情不自禁的皱眉,虽然有那千年的炼狱惩罚,可这种痛苦依旧让她感觉到不适。
清明灵台,全神贯注,那一个虚影终于逐渐的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