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峰赶紧抓住芈子曦胳膊,示意她冷静下来。高阳敬话里有话,她不应轻举妄动,让别人瞧出端倪来。
刘桂柱递过来一张刚刚火上烧热的饼,又顺手递过来一只水壶。芈子曦觉得有些不适,接过饼和水壶,告了安,便朝自己的帐篷里走去。
谢凌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跟着呵呵呵傻笑。
芈子曦退到帐篷里时,高阳敬又在外面吼了一声“芈家姑娘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军医瞧瞧?”
居然二十人的队伍里还专门配备了军医。这高阳敬安排处事如此周全妥帖,定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无事,歇歇就好。谢谢高阳叔伯。”芈子曦应声答道。随即卷在毛皮铺垫的简单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缝方便呼吸。
她卷在里面,把饼掰烂了,都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于是她为了不让周围起疑,逼着自己生生的把整张饼给吃了。吃完哽咽得厉害,顺手拿起水壶就想灌两口。待她举起水壶时,觉得不对劲了。
这种就是寻常军壶,因祖父和父亲常备,芈子曦也甚是熟悉。她把军壶放在手里掂量掂量,没有太多的回水声,说明水壶是满的。可满的水壶,手中的重量竟与往常水壶的正常重量的相差甚多。
军壶!
她立马在被子里细细摸索起来,又仔仔细细地轻轻敲打起来。她来来回回听了几次,终于发现军壶底部的回声略显空荡一些。可是始终不得其要领。
“喂,我可以进来吗!”谢凌峰在外面吼道。芈子曦因为捂在被子里确实呼吸困难,赶紧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喘了两口气,待自己脸色稍微自然一些。方才回应道“进来吧。”
谢凌峰骂骂咧咧地进来,“那个高阳老头,竟然躲在那帐篷里也不知道干什么。还有那刘桂柱,跟个木头似的,问他什么都不理我。这群人怪异得很!”
芈子曦招呼他过来,悄悄把水壶递给他,“我研究了很久,这水壶是西北军的军壶,水是满的,可重量与往常的不一样。底部应有暗格,可是我打不开。”芈子曦悄悄地递了个眼色,低声说道。
谢凌峰加大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却一把扯过水壶,研究起来。可是他似乎对那壶塞有些兴趣,拨弄了半天,竟然把顶端的那层扣子给弹开了,立马裹着一张纸条。“小心高阳敬。”四个字赫然跃在纸上。谢凌峰和芈子曦对视一眼,这第三张纸便让他们生出来许多默契。谢凌峰正欲把纸条塞进嘴里。可芈子曦立即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