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杨凡正驾驶着秦队的车子。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队长正在后座睡觉。
把秦昊赶下来后，现在杨凡终于上了正轨了。
目的地是临近帝都的港口，他需要登上刘远船长的船，之后由刘远带他前往太平洋上的一座岛屿，到时候有专人接他们前往堕狱基地。
光是前往堕狱，就需要不短的时间了。
蝴蝶前几天参加了拍卖会，并成功拿下了一枚九转灵体丹。
因为考核在即，杨凡还没时间炼化，现在那枚九转灵体丹正躺在他的乾坤袋里。
这次杨凡带上了苍澜和颖儿，这次出远门也需要很久，琉璃和陈媛无法长时间同时照顾她们两。
而且，杨凡也要兑现承诺，看看能不能让颖儿恢复。
苍澜天天欺负她，如果颖儿长大一点就好了。
凌晨七点四十分，车子停靠在了一个直津市的洪武港口前。
杨凡把秦昊叫醒，两人下了车，找到了蓝海集团的船只。
刘远船长亲自下船，他先是跟秦昊聊了几句，之后便带着杨凡上了船。
上午九点半，船只启航，驶离港口。
杨凡本以为队长早就走了，等船只走远一些后，他才看到公路上那辆越野车还停在路边。
“队长……谢谢你！”杨凡轻轻说道。
刘远走了过来，拍着杨凡的肩膀，“难道你不应该谢谢我吗？为了送你，我还得绕个路。”
杨凡笑道，“当然要感谢船长了。”
“光说没诚意，走，陪我去喝两杯。”
杨凡和刘远来到了熟悉的传送大厅，杨凡就是在这里通关了一重的死亡异界。
“船长，五重死亡异界有吗？”
刘远微微一笑，“我这可没有这么高等级的死亡异界，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吗，五重已经算是破界者的高级阶段了，世面上的五重异界服务非常稀少，你几个月都未必能遇到一个。”
杨凡确实有这种感觉，之前他闭关冲击境界的时候，基本上进入的都是四重异界。
“大概这也是秦昊希望你进入堕狱的重要原因之一。”刘远说道。
“你在其他组织看到的五重强者，很多都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像你这样还有继续向上突破可能的人，基本上，只有在顶级组织才能看到。”
杨凡明白了刘远的意思，他这里没有，但是堕狱有可能有。
“船长，你跟队长，还有蝴蝶姐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我想想哦，抛开实力不说，我们的关系，大概跟你和夏鸣，龙非雨的关系差不多。”
“你们以前都是清道夫？那，你怎么后来进入蓝海了？”
清道夫宣誓后，就不能加入其他组织了。
刘远点点头，“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清道夫的规矩还没有完全成型。”
“那时候，我们三个还是组里的新人，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异界探索，夜间巡逻等等。”
“后来，我们组里的前辈相继离开，有人牺牲在异界，有人则倒在了污染者面前，也有人……”
杨凡点点头，最后一种结果，大概是清道夫最不愿意提起的。
作为清除污染的清道夫，噩梦的终点，就是自己变成污染者。
刘远喝了一口威士忌，继续说道，“导致我和蝴蝶离开的，是秦昊的遭遇。”
“他的守护天使惨死，之后，他亲手杀死了他的情侣朱玲。讽刺的是，秦昊撑过了打击，但我和蝴蝶，却从心里感到了恐惧。”
“不是我们怕死，只是我们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
杨凡叹了一口气，“我也无法想象队长的遭遇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能不能挺过来。”
如果黎小雨和苏浅浅惨死……杨凡连想都不敢想这个问题，何况是亲身经历了。
刘远点点头，“是啊，其实你队长当年的潜力很大，但是后来遭受重大打击，严重影响了他的成长，后来便止步三重巅峰。”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刘远突然说道。
“我们这三个人里，蝴蝶去经商了，我呢加入了蓝海，跑跑船喝喝酒，只有秦昊选择了留下来。”
“他是伤得最重的人，也是最有理由离开的，但是他却选择了留下，继续与那些污染者……呃，我不是说你，继续与他们战斗。”
“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秦昊这家伙啊，比谁都想清除污染！”
杨凡面色凝重，越是了解队长的经历，他就越是由衷的敬佩队长。
“真庆幸当年我选择了十二小队。”杨凡幽幽说道。
刘远轻笑一声，“秦昊跟我聊天的时候，他说也许你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昨天我还在想，一个在绝望中独行了这么久的人，当他看到希望以后，应该会变得多可怕。”
“也许啊，四重，甚至五重，都已经不再是他的极限了！”
“虽然那家伙经常迷路，但是，你永远可以相信他。”
杨凡诧异的看向刘远，没想到船长居然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七天后，杨凡抵达了目标小岛附近海域。
刘远现在毕竟是蓝海集团的船长，不方便露面，杨凡便自己前往岛屿。
下船前，刘远提醒杨凡带上头套。
“岛上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到时候有人回来接你们，你一个人有问题吗？”
“船长，我没问题，谢谢你带我过来。”
刘远点点头，拍了拍杨凡的肩膀，“祝你好运！”
杨凡登上救生艇小船，带上刘远为他绘制的海图离开了。
划了一个多小时的船，杨凡终于看到了那座火山岛，岛上有一座火山，所以很明显。
在那座岛礁石附近，还停靠着七八艘船只，果然已经有人在岛上了。
杨凡划着船靠近，上了岛。
此时，沙滩上有几十个人，他们每个人之间都相隔着一定的距离，戴着不同的面具或者头套，偶尔有人看向杨凡这边。
在帝都的时候，其他破界者都会讨论杨凡，猜测他是不是杨凡本人等，但是这帮人对于好像根本就不感兴趣，看他们脸上那种淡然的神情，杨凡怀疑，就算他现在摘下头套都没有人理他。
这些人都是准备参加堕狱考核的人？
曾经有人评价，擎天里都是天之骄子，所有成员必须是破界者的后代，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不知道将多少人拒之门外了。
而堕狱没有这样的要求，但是堕狱里的人，都是变态妖孽。
这个评价，貌似并不比擎天的低啊。
杨凡也找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休息，一边等待堕狱的人。
在岛上住了两天，此时岛上的人数也已经有七十多人，突然，远处海面掀起了一阵波浪，随后一艘潜艇浮出水面。
杨凡都看呆了。
堕狱的人直接坐潜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