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秦风蒙头捂脸，撑拐奋力挤过来。
钱智松一下注意到秦风。
“秦董……”
“嘘！”秦风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抢过工作人员证件，拉着钱智松滑进员工通道。
进了大门，秦风拉下衣服，咬牙拽着钱智松到了走廊拐角。
四下看看没人……
秦风急声问道：“老钱，辽东队出事了？”
如果之前秦风只是隐隐担心，现在看到钱智松惊慌模样，他心慌得厉害。
难道只是从昨天一夜加上今天大半天，柳涌就出招了？
“出事儿？”钱智松一脸懵，“出什么事儿，没事啊！”
秦风怔了下，急声追问：“没事儿你在门口丢了魂似的！？”
“真没事儿秦董！”
钱智松失笑道：“今天可是大日子，大伙看你没来，怕你错过航班，让让我在门口看着你点。”
“不是我说你秦董，你该配部手机了，不然联系不上你！”
“配个锤子手机！”秦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真没事儿？”
“我对灯发誓，没事儿！“
看钱智松不像是有所隐瞒，秦风轻轻呼了口气。
还好……
不过现在没事儿，不代表一切顺利。
比赛结束前，绝不能掉以轻心！
秦风又紧张起来，他双拐抡得飞起，按照墙上指引，直奔辽东更衣室。
“慢点秦董！”钱智松在后面一路小跑，差点没跟上。
到了门口，秦风停下，做了两次深呼吸。
这样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他不想让有心人看出异样。
直到这时钱智松才气喘吁吁过来。
“秦董，怎么回事儿？”
他也发现了，秦风今天不对劲。
“没事儿，赢下比赛咱们就是联赛冠军，我有点紧张。”
秦风没和钱智松明说，现在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想了想，他又继续道：“老钱，今天警醒点，别让任何因素，破坏辽东提前夺冠升级。“
“明白了……秦董。”
钱智松疑惑着答了一句，他总觉得秦风今天有点担心过度，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值得特别注意的。
没有理会钱智松疑问目光，秦风整了整衣襟，推门进入辽东队更衣室。
热身刚刚结束，辽东一帮球员在整理装备。
克鲁伊夫嘴里叼着棒棒糖，站在战术板前咆哮着比比划划。
见到秦风进来，克鲁伊夫眼睛一瞪，又说了几句战术，随即看向秦风。
“我亲爱的秦董，你还记得可怜的老克鲁伊夫吗？”
看着阴阳怪气的克鲁伊夫，秦风心里一轻，这两天太忙，都没时间去接克鲁伊夫出院。
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亲爱的约翰，要不我和医院说说，让你再回去修养一阵子。”
秦风轻笑一声，挑眉看了在墙角划圈的范巴斯滕一眼：“你不在的时候，马尔科干得不错。”
“你……”克鲁伊夫气得嘴里的棒棒糖都掉在地上，他刚想反击，辽东众球员笑声适时响起，把克鲁伊夫到了嘴边的家乡脏话堵了回去。
克鲁伊夫眯眼扫视四周。
笑声渐歇。
用眼神震慑住众人，克鲁伊夫得意勾起嘴角，挑衅瞪了秦风一眼，又开始连说带比划起来。
所有球员正襟危坐。
阳光从不大的窗口洒进来，映得众人身上半明半暗。
秦风也收起玩笑神态，缓步退到阳光照不到的暗处。
视线挨个从球员脸上扫过去……
大家都在认真看向克鲁伊夫，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没人有异样，也没人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