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捏紧帕子,上辈子在侯府,所有的钱财都是自己的,还有祖母给自己的十里红妆,还借着这场婚事讹了大娘子一大笔钱。
到了侯府以后,庄子铺子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好不说,朝中那些想要巴结顾廷烨的官员,每年送来的礼都进了自己的小金库,那是怎么花都花不完。
她每次要戴六七个镯子,三四个链子,每日不重样的戴,可现在她就这么点首饰,想两天不重样都做不到。
天爷啊,这叫什么日子。
外头的小太监拿来了今日的吃食,明兰远远的一看,几个小菜连热气都没有,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食欲。
小桃红了眼睛,“这叫什么日子,想必莞贵人那边的奴才的饭菜都比小主的好,宫里头这些主子奴才也刻薄了些。”
明兰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从前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得不到,如今别说她喜欢吃的樱桃酥,就是寻常饭菜都吃不到。
她咬着牙,给自己立下目标。
再侍寝两次后,务必要怀上皇帝登基后的第一子。
可是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皇上了,又如何能侍寝呢?
她心痛不已,难道真要让自己做成林小娘那种妾室做派,才能让皇上对自己念念不忘吗?
她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五品官员的半嫡女,勇毅侯独女教养出来的贵女。
难道真要低声下气的摒弃尊严,不要脸面,像莞贵人和沈贵人那样作贱自己,只为了讨一个男人欢心吗?
丹橘叹息一声,“小主,内务府送来的东西还不如上个月的一半,奴婢和小桃倒罢了,另外两个奴才早就怨声载道,嚷嚷着日子过不下去,说要找门路离开咱们呢。”
小桃也是欲哭无泪,“和小主一同进宫的妃嫔就只有咱们过成这样,从前还有个莞贵人垫底,谁知她一朝麻雀变凤凰,倒成了最风光的那个。”
明兰没有说话,她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某种决定。
皇上近一个月偏宠莞贵人,被丽嫔告到了太后那儿去。
太后为了后宫安宁,又和皇上提起不要偏宠的事情。
“哀家记得这批秀女中有几个资质还不错,那沈贵人出身不错,又细致贤惠,比莞贵人要强上许多。盛常在嘛,虽然不像沈贵人那样孝顺,时常来寿康宫侍奉哀家,但看起来也是个安分的,而且她生得珠圆玉润,看上去也是个有福气的。”
皇帝转动了十八子,仔细想了想这两人,“沈贵人不错,盛常在嘛,美则美矣,毫无内涵。”
太后没有接触过盛常在,所以没有为她辩解,“沈贵人不错就好,宫里头还有敬嫔,欣常在这些年轻的,还有像齐妃那样的老人,皇上也该多去瞧一瞧。”
皇帝当晚去了长春宫找齐妃,明兰在门口等着,她倒是有心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又怕齐妃仗着身份责罚自己。
这齐妃别看是一把年纪,但也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定会给自己脸色看。
明兰每日想着如何争宠,想了几个法子,又觉得失了身份,最后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