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名为“舍神斩”,将自身的全部精神力量化作坚刃斩向对手,如果这一击斩中并造成伤害,那么就顺此侵进入对手的身体之中,与对方精神混融一体,等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陈传看到这一幕之后,这个时候眼中眸光一闪,却是使出了一个撼神锤。
这个太白境观上法门是他在第三限度时候学到的,可并不等于现在不能用,而他的精神力量与肉身一样强悍,这一击上去,像是一柄真正的锤子轰砸在了那道虚影之上。
胡坎开始看到啸月斋的虚影冲着自己过来的时候,因为打出去的双锤已经不及收回,故而连忙调聚起剩下的灵性之火作以防御,但他不确定这一招的底细,故而心中也是做好了万一的准备。
而在他的视线之中,那个透明轮廓的持刀身影轻易杀破最外围的场域,随后刀尖距离他的额头越来越近,这让他不自觉眯起了眼。
可忽然间,对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身上荡起了一层层如水波一样的涟漪,并产生了极大的形变,特别是原来与啸月斋十分相似的那一张脸扭曲了起来,同时有缕缕透明气雾向外飘散。
这个时候,他仿佛听到了一声不甘心的怒吼,而那具透明身躯仍旧坚定向他移来,并且一刀斩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这一斩并没有能破开上面那一层薄薄的灵性之火,反而在接近后不断的消融,随着其最后冲上,整个身躯都撞中了他,然而对方没有带来任何想象中的冲击力,像是一阵强风般一拂而过,将他的披散的头发带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砸的四周腾起一片灰土,并在场域作用下飘旋来去。
直到此刻,后方那一具最先被陈传打散的碎烂躯壳才纷纷洒落到了地面上,而两人身边那具高大的残破的躯壳则是晃了晃,无力向前倾倒下来,轰隆隆倒在了地上,霎时烟尘四起,让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胡坎喘了两口气,看向灰尘对面陈传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对着后者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老弟,你是这个!老哥佩服!”
陈传对他点了下头,说:“那是胡老哥配合的好,不是胡老哥在前面顶着,我没那么容易打中他。”
他没谦虚,撼神锤那一下技巧性不高,要不是准确预判出啸月斋想干什么,那还真难打中。而前面也几乎是胡坎吸引了对方全部的火力。
胡坎心里也有些纳闷,之前被斩掉一个头颅的是他又不是啸月斋,他还委屈呢!怎么啸月斋这老小子就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非得搁他这里死磕啊?
陈传辨别了一下,周围再没有任何精神残余了,这说明啸月斋确确实实是消亡了。
神之相练得高深的话的确难打,即便是输了,如果事先有充足的准备,也能找机会遁逃走,日后找机会再来过。
旧时代还好说,练神之相的人非常稀少,因为这一路难练不说,合适的附体躯壳也难找到,然而现在不同了,他听专先生说现在能够营造出合适的躯壳供给走此道的人使用,也因此走这条路增加了不少。
像融合派,想必有不少擅长此道的格斗家。
这样的话大明光式回去要加紧锻炼了,因为这一套拳式除了锤炼自我的精神力量,能够用于正面斗战,同样是可以用来攻击精神的。
胡坎这时已经调整好了,他走到了另一边将锤子捡了起来,说:“陈老弟,咱们也出去吧,外面指不定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
陈传说了声好,他也走到那些烂肉所在地,从中将那一柄斩马刀也拿了起来,并用手腕振了一下,将上面的残碎震开,收到了身后。
胡坎把锤子扛肩上,看了看土壁上那剩下的那些高大人影,忽然心生感慨,说:“要说安曜馆的继传还是很不错的,这啸月斋要是有当年宏法大师的几分本事,今天打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陈传在单流馆那里听说过不少有关宏法大师传言,他看向土壁背后的光芒,说:“说起宏法大师,好像他最后一个人去了裂隙深处。”
胡坎说:“谁知道呢?说不准他老人家觉得能给对面的东西也讲讲法?”
陈传望着那一片明耀天穹,说:“如果力量足够,也未必不能,胡老哥,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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