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猩红如鬼魅的眼眸正是被余淼淼切断手臂的女人。
她已经完全疯魔了,用仅剩的一只手不断挠着门,惨白的嘴唇里还念叨着,
“我的手呢,我的手呢?你快把手还给我!”
余淼淼嫣然一笑,她透过门缝看了看她包扎好的手臂,点评道,“喲,这是谁给你包扎的吖,还挺严实呢”
“啊!我要杀了你”
说完,疯女人就不管不顾地拿头撞着门。
木制的大门被撞得砰砰作响,引来了村长一家人。
“杨洁,你在做什么!”村长老婆一把扯住疯女人的头发,淬了一口唾沫,“敢耽误我儿子好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余淼淼知道门外有好戏看,麻溜的跑到铁窗旁偷看。
只见村长老婆拖着疯女人就往外走,连头发都拽断好几把。
疯女人只能捂住头皮无助地哀嚎。
啧,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村长见老婆带走了疯女人后就想进屋看看余淼淼这边的情况。
他也有样学样地偷看屋里的情况。
余淼淼适时出现在门缝里,把村长也吓了一大跳。
嘻嘻(?˙︶˙?)
村长从地上爬起来,也是很纳闷。
这会余淼淼为什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冲着他笑,不是应该正在和他儿子传宗接代吗?
该不会这也是个疯婆子吧?!
这么想着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掏出钥匙就要进到屋里去。
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窒息。
他的宝贝儿子被人扒了裤子,鲜血淋漓。
满屋子一股子怪味,混合着屎尿味和血腥味。
村长指着余淼淼的脸,被气得手一直抖个不停,“你你…你”
“喲,村长你可总算来了啊”余淼淼捂着鼻露出嫌弃的表情,
“快打开门窗通通风,你儿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拉床上了啊!”
她一边讥笑着,一边想给村长也来一针。
可摸来摸去也没找到兜里的银针,想起那几个搜空了自己口袋的村民,暗叫糟糕。
她笑着往门口挪,正准备脚底抹油溜走。
村长却缓过气来了,大喊着抓人。
越狱失败的余淼淼感叹着,自己竟然有一天成为了因为话多而被捉的主角!
还是那熟悉的柴房,还是那熟悉的铁链。
余淼淼被绑在上面,被浸了盐水的马鞭狠狠抽打,皮开肉绽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叫嚣着,
“是不是没吃饭啊?用点力啊!”
只有这些伤痛能够减轻她将来刀了这些人时的罪恶感。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自诩不是个好人。
也不知打了多久,乔海棠推门而入叫停了村民的抽打。
“你倒是个会搞事的”
乔海棠显然是听说了她不在的这短短几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她倒也不是心疼这个村里人的性命,反正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