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员提出疑惑:
“可他提到了两个地点,苏家葬礼和游轮,确实是有这两个客观事情的存在。”
长官冷笑。
“编造一个死人的身份还不容易?”
死人?
“他口中提到的那个银发拄着拐杖的女子,她的尸体……一周前被我们发现,扔弃在某个山里,被登山者发现。为了查明身份,还特意验证过当时遗留在苏家大少爷身上的银色头发,完全吻合。”
那就是同一个人!
“当时银发女子估计是做了伪装,但她的dna造不了假。估计也是这些人弄死的,所以才明确的知道警方不太可能发现尸体,就把两个毫不相关的女人结合在一起。”
毕竟……
死人是说不了话的,不是吗?
“毕竟那具尸体身躯完整,脸也完好,只是头发是银色,一般就算发现尸体了,也只当作是无名尸,绝不会将其联系到一起。”
警员就很好奇,又是怎么联系上的。
“是你一个师姐,突发奇想,跑去找了苏家大少当时的衣服,他们苏家因为那起犯罪被警局逮捕,苏家大少的外套就作为证物留在警局,一匹配头发,发现是同一个人。”
过程完全就是戏剧性,但好在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为这个,我们并没有公开过,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张鸣自然也不知道。”
至于游轮案……
“游轮案,根据游轮工作人员的描述,当时确实是有一个银发女子被张鸣逮捕了,他单独将其关押在房间里,可当地警方找到的时候,人却消失了,你觉得人怎么消失的?”
“当地警方一切的供词都是通过张鸣转述的,一个被铐着手铐锁在房间里的犯人,是怎么人间蒸发的,你不觉得和商莞死亡的案子很相似?”
是同一伙人作案。
“而银发女子身边,又有正好符合这次死亡特征的七人,他之所以用这起案子来栽赃给银发女子,就是觉得银发女子死了说不了话。”
说着,长官点了点玻璃里还在房间坐着垂着头的张鸣。
“银发女子的尸体是不久前发现的,她的死亡时间根据当地警方接到的报告来看,刚好是游轮案之后,我猜测从苏家案子开始,他就被那些人找到准备策反,游轮案是策反成功的证明。”
也就是在游轮案,他和那些人达成了合作,并因此放走了嫌疑犯们。
“那银发女子应该就是那七人中的伙伴,后面因为张鸣的加入或者是起了冲突,就被杀死,抛尸荒野。”
“张鸣为了构建一个故事出来,就把经历里能用到的所有人员统统都利用了,反正他故事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死无对证,随便他怎么说。
“如果是这样,那那起爆炸案又怎么解释?”
如果张鸣和那些人达成了共识,就不应该发生爆炸案,应该同流合污才是。
长官再次冷笑。
“你以为……为什么就他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单纯因为运气好?”
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他就是故意杀死他们的?理由呢?”
理由啊……
长官看着张鸣还没有停止的表演,只觉得心寒。
外表看出的恶固然可怕,但内心隐藏的恶,却更令人胆寒。
“这帮人杀人还有什么理由?杀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了,分赃不均罢了,或者是他不满那些人拿捏着他的把柄,就一股脑的全部弄死。”
警员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如果这一切都是张鸣编造出来的故事,就很合理了,但唯一不能说通的,就是他怎么用炸弹杀人这一点。
“那栋建筑是挂在一个叫x先生的名下,他们都是x先生,那张鸣应该是外来者,按理说应该是那七个人的主场,怎么会让张鸣算计到,还埋藏炸弹?”
“如果案发当时,他并不在地下室内,而是在建筑里,等爆炸发生后才假装是受害者给自已制造了些伤口,是能说通,但埋藏炸弹这点,始终让人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