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面对徐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华显得有些意外。
经过前几天的相处,华了解到徐的记忆虽然有时会不太正常,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但一般没人理会他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很安静的人,知道尊重他人的想法,也知道保持自己的见解。需求不问原由,做错事了也会道歉。
虽然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出众的点,但以华的审美标准来看,贤惠、美丽、认准一个人后就再也不会转移目标,这不就是妥妥的神州良妻吗?
当然,良妻这个词汇,只是华根据她那一代神州人的认知判断,为徐冠以的性格美誉,只是一个形容,并不是说她对徐有什么非分之想。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良妻”,却在此刻做出了如此突兀的行动,属实不合常理。
这时,卑弥呼也注意到了徐拉着华手腕的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掌,以及那双死死的盯着那支机械花的碧色瞳孔。卑弥呼若有所思,随即开口说道:
“徐……对吗?我听医生提起过你。你好,我是卑弥呼,逐火之蛾前第五支队的队长,负责关于这次沧海市灾难的人民营救计划。
这支机械花……它是我在沧海市执行营救任务的时候,偶然在废墟中找到的,你认识它吗?”
“机械…花……”
徐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一阵嗡鸣,阵阵黑暗吞没了他的视线,让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不是机械……它应该是……烟花啊……”
“烟花?”
卑弥呼觉得有些奇怪,虽说这株机械花的确栩栩如生,将其雕刻而成的匠人一定是一位天才雕刻师。但它再怎么看,也不应该和烟花搭上边吧?
“你指的是二踢脚的那一类的吗……它还是爆炸物?”
卑弥呼觉得徐的话值得沉思,她从华的手中拿过了那支机械花掂量了掂量,很有金属质感的分量倒也不像是灌了火药的样子。
“……”
徐也陷入了沉默,他看着那支精妙绝伦的机械花,碧色瞳孔下的思绪也不知究竟是在思索些什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华便也趁着这个机会,拉了下卑弥呼的衣袖,跟她讲明白了关于她这位徐病友的记忆问题,而这让卑弥呼感到了些许惊喜。
惊的是,间歇性失忆这种病症,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来都是被卑弥呼给当成玩笑看待的,如今竟然真的出现了具体实例,而且还就在她眼前。
喜的是,华居然能了解到这么多关于徐的信息。
“华,你看起来……对你的这位徐病友很上心嘛。”
卑弥呼伸出手揉了揉华的头发,随即笑着说道,
“这是好事哦,说明你已经开始一点点的从之前的痛苦记忆走出来了……本来我还头疼要怎么开导你呢,不过现在你有了这位新朋友,倒也不用那么麻烦啦。”
“诶…诶?朋友?”
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华的神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临床的徐,随后又挠了挠脸,说道,
“我和她…应该还不能算是朋友吧……只是我感觉比起我,她好像更需要帮助,所以我不能一味的悲伤……嗯,就是这样。”
卑弥呼眨了眨眼睛,随即追问道:
“怎么说?”
华则是先想了想,然后才说道:
“父亲曾经教导过我,身为神州儿女,泪水与痛苦都可以与别人分享承担,没必要把一切都憋在心里,但这也需要根据时间与环境来决定。
当我们身边存在比我们更痛苦、更加弱小的人时,我就绝对不能让自己也跟着流淌出悲伤的情绪。悲剧与悲剧之间的传递,只会造就下一个悲剧。
这证明一味的悲伤与哭泣,根本就无法解决问题,只有在这片悲剧之中站立起身,用我们自身顽强的意志与双手,感染他人的哀伤,引领他人迈向告别悲伤的道路,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将问题解决。
所以……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悲伤,因为我的身边还有一个比我更加悲伤的人。以强援弱,乃神州之内涵,以弱治弱,只会早就更多的痛苦。所以在哭泣之前,我不能置他们的感受于不顾。”
“这样么…你是这样想的啊……”
认真听完了华的讲解后,卑弥呼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精彩。
她旋即便伸出手,抚摸起的华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以强援弱,这的确是神州五千年来的精神内涵。但……它同时也是种花战士的军规。你的父亲一定是一位很伟大的人,才会以教导战士的方式教导你。
而你也无疑是很出色的完成了你父亲对你的期许,倘若他能够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你的朋友也一定会因你的成长而开心,华。”
“我……唉……”
华轻叹一声,便也没了后文。
卑弥呼则是又牵起了她的手腕,说道:
“而我向对你说的是……华,你终究还只是个学生,你是一位正直花季的翩翩少女。你能够将种花战士的铁律视为己任,我们都很开心,但你也不能把自己逼迫的太紧了,知道吗?至少现在……咳嗯~你可不是这里的最强者哦?你没必要逼迫自己一定要屹立不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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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华愣住了。
而卑弥呼则是趁机伸出手刮了一下华的鼻子,微笑着说道,
“就当是对于我动手将你打晕了一点歉礼,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倾诉哦。不想倾诉的华……咳嗯~就好好的看着我吧。”
说罢,卑弥呼便从华的病床边站了起来,她来到了临床的徐面前。而此刻的徐双目有些失神,竟是都未曾察觉卑弥呼的到来。
“嗨,同学,这个给你。”
卑弥呼微笑着说着,随即便把手中的机械花递到了徐的手中。
“……?”
看到这支被递到自己手中的机械花,徐的眼神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卑弥呼,语气含歉的说道。
“我…抱歉,女士。我并不认识这支花。刚才的行为如有冒犯……请允许我向你们致歉。”
说罢,徐便准备起身,似乎是要给卑弥呼鞠一躬。
“啊啦啦~……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大家都是朋友,一些小问题没关系的。”
徐尚且未曾站起身来便被卑弥呼扶着肩膀又坐了下去,她窝着徐的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