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能杀死人的箭羽射向陈文杏时。
在院子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觉得陈文杏会傻到不去拔出雁翎刀,亦或者不去闪躲。
哪怕是下一刻就想要陈文杏身首异处的陆无乾,都不会幻想着陈文杏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射杀。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般的出人意料。
陈文杏没有拔刀,更没有闪躲,真的就那样低头看着手中的牡丹花。
难道,他真的想就这样死去?
一个人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要么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要么是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失望。
陆无乾的嘴角已微微上扬,露出愉快的笑容。
可也就在这时,自院外飞入一柄短剑。
短剑精准地挡在箭尖前进的路线上。
紧跟着短剑自院外飞入是一个身着白衣,白袍,束发长冠的英俊青年。
英俊青年握剑手腕轻转,将纯黑色箭羽挑飞,仗剑而立护在陈文杏身前,而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在谭府被徐黄芪手下留情才得以留住一条命的李清欢。
明知不敌而战的人,不是真的呆傻,那便是为了胸中的一股义,大义。
李清欢侧头看向陈文杏,上扬的嘴角仿佛永远带着微笑一般,“师弟,好久不见啊!”
陈文杏的眉头忍不住皱到了一起,不解地看向李清欢,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师父,又何来师兄弟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