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哀嚎,“破晓救命~魏明安又欺负我。”
破晓张口就胡诌,“我瞎了。”
“哥!”
郭逸之面不改色胡扯,“弟弟喊我陪他睡觉。”
“妹妹~”
沈离不光不帮忙呢。
她还上去揉搓了几下江辞的帅脸。
江辞委屈的朝她嘟了嘟嘴,“沈离~”
沈离笑得合不拢嘴,太可爱了啊。
“怎么啦。”
沈离蹲好,给魏明安那边掖好被子,也把江辞的脑袋抬上枕头。
俩人都奇乖无比。
江辞放弃抵抗了,懒洋洋地把魏明安当靠垫,“怎么才能现在立刻打过魏明安啊!妹妹!”
沈离笑眯眯地撑着脑袋看他,“简单噢,我帮你,你就打得过二哥了。”
魏明安一看这不行啊,“不行不行,妹妹~不准拉架。”
江辞扭了扭,“你说不行就不行啊。”
魏明安手掌一拨,把他勾过来,“昂。”
破晓看看天看看地,然后起身走过来,“夫人,我觉得温谨珩该起床了,不起床不好~我去叫他。”
郭逸之立马接话,“那我去厨房看一趟咯,顺便看看重云回来了没有。”
他们都走远了,江辞和魏明安还在吵。
“这是我的屋!我说了算!”
“狗东西你给我放手!”
“略略略略,你打得过我嘛~”
沈离和破晓以及郭逸之对视。
全是无奈。
郭逸之把晚饭安排好,又看到了买吃的回来的重云,和后面的破晓把整个家里都逛了一圈。
去看了温黎初和温澜序,两个小家伙别提多可爱了。
比一床上打架那俩可爱。
那俩,破晓啧了一下,太闹腾。
沈离在敲门得到温谨珩同意后,走了过来。
温谨珩好困。
实在懒得去开门。
沈离悄悄咪咪进来了。
“姐姐,好困,没去开门。”
沈离微讶,直接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有点热。”
温谨珩懒懒的,也没抱桑婉,背身躺着,面颊是淡淡的微红。
“可能吧”,温谨珩幽幽侧躺,枕着胳膊和沈离对视,“估计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吧,每年过年我都要病几天。”
沈离眉头紧锁,面色也凝重起来,立刻道,“手拿来。”
温谨珩笑意绵绵,把手腕递了过去,“姐姐好紧张我噢。”
沈离恨恨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瓜,温谨珩还嬉皮笑脸的,沈离骂他,“别笑了,难受还笑!”
温谨珩笑意不减,等沈离看完。
沈离道,“说吧,怎么回事。你这可不是平常的生病。”
沈离先落了个结界,没有吵到桑婉睡觉。
温谨珩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前几年冻得吧。”
“真的好幸福噢”,温谨珩漾唇而笑,“姐姐~”
沈离抚了抚他有些烫的面庞,“傻瓜啊,姐姐心疼死了。”
温谨珩现今显得异常温顺,摇了摇头,“问题不大,熬一熬就好了。”
沈离歪着头,“去年呢,去年我们过年期间在对付安王,你和桑婉在花海吧。”
温谨珩面色瞬时漾起甜蜜,扭头瞧了一眼还在睡的桑婉,“去年是再过几天,桑婉当时熬了好几天照顾我。”
沈离更心疼了。
“那不你生辰了吗。”
温谨珩点了点头,“不过桑婉不知道那是我生辰,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生辰。”
沈离摸了摸他凑靠过来的脑袋,“小家伙受委屈了以前,哥哥姐姐一定给你治好,昂,放心。”
温谨珩仰面而笑,“嗯!”
沈离实在是心疼,“和我说说?为什么啊。”
温谨珩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种如沐春风的幸福,说出来的话却令沈离头皮发麻。
“以前,昂,第一年,温楠予把我支开了,他把阿序抓走了,他娘,把还没周岁的阿初带走了。”
“阿初还好,她们几个没那么恨阿初,阿序差点被他打死。”
沈离深呼了一口气,“他怎么你了。”
温谨珩怅然叹气,“其实如果只有我的话,我会和他斗,但是有阿序和阿初,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时候我们仨人只有一件我的大氅,我把它拆了,给他俩做了三件。”
沈离其实不用他说了,已经知道了。
寒症。
这和她是一样的。
“傻瓜”,沈离简直心疼死了,抚了抚他红扑扑的脸颊,“都给他们了,你怎么办啊。”
温谨珩只是笑,“沈亭御说,他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养的他。”
沈离失笑。
“好吧”,沈离不说了,“那你当时也才十二岁啊,多冷啊。”
“是呗”,温谨珩无所谓地笑了笑,“当时脑袋嗡得一下,满脑子都是阿初和阿序,顾不了那些。”
沈离歪着脑袋顿了几刻,眨眨眼睛,道,“那姐姐来抱抱,你和十二岁的小温谨珩说,姐姐抱抱就不冷了好不好。”
温谨珩灿然笑开。
“那他肯定幸福死了。”
“傻瓜啊。”
沈离冷哼一声,“又是那个温楠予,我今天非得抽他一顿不可。”
“诶呀姐姐~”
沈离借着印记把破晓喊来了。
破晓很快就来了。
“怎么了这是?”
破晓摸了摸温谨珩有些红润的面颊,“生病了是不是,我去把大夫喊来吧。”
温谨珩枕着胳膊,仰头蹭蹭破晓的掌心,忽闪着眼睛道,“姐夫~”
破晓心都快化了,“姐夫在噢,你怎么啦,我不懂这些,病吗,病我有办法的。”
沈离摇头,“和我一样。”
破晓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咙,脸色很难看,“又是那个温楠予??!”
沈离点头,“昂。”
破晓恨恨地起身,“我去弄死他。”
温谨珩忙拉住破晓的手,“姐夫~大过年的不吉利。”
“好好,那你乖乖吃药好不好?”
温谨珩皱着脸,声音越来越小,“我最讨厌吃药了...”
“噗哈哈哈”,沈离实在是没忍住,破晓瞪了他俩一眼,“你俩一个德行!不行!都给我吃药。”
“哦对了”,温谨珩仰面瞧他俩,“桑婉来癸水了这几天,别让她照顾我了吧,上次她可能被我传上了,也烧了一阵,我去外面住几天。”
沈离还没说话呢。
沈亭御来了。
“温谨珩你怎么还不起床?阿姐和破晓来叫你都不好使啊,诶?”
沈亭御也发现了。
破晓更简单,“寒症,温楠予。”
“诶嘛”,沈离被他这个言简意赅震惊到了。
沈亭御差点没现在就去杀人。
“和我住,和我住,我照顾你。”
沈亭御行动派,现在就去给温谨珩拿斗篷。
温谨珩好无奈呀。
“那俩起了没?”
破晓点头,“打够了,晚饭都快好了。”
沈亭御三下五除二把温谨珩裹得跟粽子似的,温谨珩就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沈亭御把温谨珩打横抱起。
温谨珩环住他。
沈亭御扫了一眼,“不拿东西了,衣裳也穿我的吧。”
温谨珩笑眯眯地歪头道,“沈老师说了算~”
“阿姐我把他送过去。”
他俩就这么走了。
沈离把桑婉叫醒。
桑婉迷迷糊糊地在哼哼。
沈离和她说了。
桑婉瞬间眼睛睁大了,“温谨珩又生病了?他去年...诶?他人呢。”
沈离敲敲她的脑瓜,“人家说你来癸水不舒服,怕你像去年一样累病了,沈亭御接走了。他那儿呢。”
桑婉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坐到床边,“我去看看他。”
沈离负责把桑婉裹得严严实实,给她收拾打扮了,才准她去。
这一会儿的功夫,沈离和桑婉说了,破晓回去和仨哥哥说了。
竟然齐聚沈亭御的院门口。
桑婉奔进去。
“温谨珩!”
温谨珩还是侧躺着,沈亭御去给他熬姜汤了,只有他在,“醒啦。”
桑婉飞扑过去,“怎么又病了啊。”
说着说着,桑婉就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发烧了啊。”
温谨珩笑,“快回去吧,一会儿传给你了,来癸水的时候身子差。”
桑婉轻轻捶了他一下,“还搬走!”
后面几个也进来了。
温谨珩一看这一屋子人,反应都慢了,“哥哥,们,也知道了啊。”
郭逸之拉起他的手摸了摸,“瞧这烧的,诶呀。”
江辞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大过年的怎么病了呢。”
魏明安揣着汤婆子来的,“来,给你。”
温谨珩又是笑。
破晓都没来得及说为什么,这仨就猴急猴急地来了。
他再次言简意赅了一下。
“寒症,温楠予。”
江辞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按住已经要骂人的魏明安,朝郭逸之使了个眼色,“我喊了陈叔,他马上来了,叫他给你看看。”
温谨珩许是越烧越热,他觉得不光他的身子,他的心也暖暖的。
“哥哥~好幸福的。”
桑婉骂,“傻瓜,快闭嘴吧,怎么发烧了这么多话。”
温谨珩还笑,唇角的弧度未曾消散,看向桑婉,“乖,回去吧,过几天我就好了。”
桑婉不肯走。
“姐姐。”
沈离给提溜走了。
“姐姐!”
沈离把门关上,“他心疼你呢看不出来啊,而且你癸水怎么样,不舒服吗。”
桑婉蔫哒哒地坐下,“有一点,我知道啊,但...”
沈离戳戳她的鼻尖,“人家温谨珩这事办的比你地道多了,他可没不让你去。”
桑婉语塞。
“要吃饭了一会儿,走不?”
桑婉噘着嘴摇头,撒娇似的,“姐姐给我盛一份好不好,癸水,懒得去~”
沈离想,果然温谨珩知道桑婉什么德行,“好~给你送来,想吃的时候吃,姜汤也给你盛一碗噢。”
“嗯嗯。”
桑婉脱衣裳躺下去了。
沈离微讶。
“我来癸水喜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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