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有过几天短暂的平静,非常短。
张商英站出来了,趁着赵煦和政事堂几个官员都在,他呼喝很召集谏台官员一起觐见。
这次大家不是上折子,而是当庭就要求追究两案的元凶,朝廷必须从重处理,以正朝纲。
大家还在争论究竟要如何处理,张商英上前说道:“愿陛下无忘元佑时,章惇章相无忘汝州时,安焘大人无忘许昌时,李清臣曾布大人无忘河阳时。”
这事没法缓和处理了,张商英的意思非常明显,这本来就是冤假错案,这种情况下你们都被贬谪处理,今日大家弹劾翻案,还事情一个清白,怎么还能放下呢?!至于官家赵煦更是如此,元佑旧党上台,把新党踢出去,事事只问太后不问官家,难道官家认为这个可以原谅?!
张商英的说法其实也是带节奏,特别关于垂帘一事,当时不管新旧党谁在这个朝堂,都是高太后垂帘。但新党不怕,因为赵煦成年,理应撤帘的时候,在台上的可是旧党。
御史中丞黄履接口就道:“章相当年敢写下官家的名字,为什么吕大防、范纯仁等不敢撕下那道帘子。”
不管政事堂官员这会心里想着什么,赵煦眼眶有点红,这是他的隐痛,大宋朝出现过几次太后临朝,每一次官家成年,都有官员挺身而出要求太后撤帘还政与官家,不管太后是否春秋鼎盛,他们真的没有怕。
轮到他呢?哪怕高太后病重过两次,所有旧党官员还是闭嘴,没有哪个在朝官员帮他说出那句话。他曾经指望过范纯仁,因为他那老爹范仲淹就是如此,哪怕太后身强体壮权倾朝野,他就是一有机会就要求太后还政。
赵煦内心怨恨程颐和苏轼也是如此,当他们教他仁孝的时候,他会认为这是高太后给他的枷锁。孝?这个字很重!
章惇开口:“官家,必须从严处置,不能让宵小占据朝堂。”章惇性情中人,他对自己的贬谪没怨?!他心里更痛,仅二苏,他就认为他们欠了他。那是曾经情投意合的兄弟,苏轼和他更是过命交情,这都不是虚话,他曾不顾一切救苏轼的命。
何谓放下?做了就得认,认了该还就还。章惇本性就是如此,恩怨分明该报就报。他甚至觉得将来有一天要他还,还就是!
李清臣退下不再多言,张商英说了他,这时候他张口求情?就他是个圣人?他不是,也不敢是!
事情到这,没有人能阻拦一场大的贬谪。
吕大防、刘挚、苏辙和梁焘等人全部被贬谪,几乎都发完长江南岸,唯一庆幸没过岭南。他们的差遣全部被革除,以前好歹知一府一州,在地方做点事。现在除了一些头衔,全部是去地方安置。
司马光的“文正”谥号被追回,吕公着被追贬。对于死人的追贬或许还有例可循,但这次贬谪同时涉及司马光和吕公着的儿子,这场风波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次,唯一没被追贬的是范纯仁,这或许是这届朝堂紧剩的一点道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