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的难在于,她必须处理蔡确他们这些人,这不是攀诬的问题,这是既然有人认为蔡确说她想,她就得告诉赵煦她不想,她要处理那些说她想的人。至于是不是攀诬,朝堂压根没人敢乱说不是!莫须有这个时候是成立的。
左谏议大夫梁焘出列发话了:“刘挚大人也说,蔡确有怨望是有可能的,那这事就不用再多论,这已是大逆不道。朝廷该贬谪就贬谪,该斩当斩!”梁焘这点很准,不用急着拉进来一个群体,只要这事落定,那群体就跑不掉。
刘挚不再说话了,梁焘这句话没有问题,他也没必要去为你蔡确争论有没有。
苏轼这个大学士出列了,乌台诗案新党把持的御史台就是这么炮制他的,旧党的人总会有很多认为是时候报仇了吧,机会给你了。
高太后这么护着你,你也该还了,不用去管这事是不是,你一个诗词大家,你也认为是,那高太后就好处理了。不就一些被贬谪在外的人借诗咏志,认为她高太后可能会是武则天。高太后不是,那把这帮人处理了就是。
苏轼道:“臣认为诗词是会直抒胸意,蔡大人到了那里,会想起前尘往事,会对历史发出感慨。但臣不认为蔡大人借古讽今,诗作之中没有涉及任何当朝政事。这类诗词太多了,以此来论,怕是我辈写诗作词都不好动笔了。”
(熟读史书的人不要争论什么了,苏轼这事时候在杭州,他的态度有些玩味,他提议让皇上来做个判断,太后最后处理!每个人解读不一样,这是架空小说!)
右正言刘安世出列说话了:“蔡确蔡大人写的是十首诗,不是一首,苏学士才情至斯,难道认为能一下子写出十首来?”
苏轼回道:“这个怎么能以诗多诗少来论,再说,他也有可能一路闲来无事,有些诗已渐渐有了想法,到那里触景生情,写了出来而已。”
刘安世追问:“那就是有准备?有思绪了?”
苏轼有点恼怒的道:“我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难道说我还要概叹南唐没出个周瑜这种人物,让大宋没把他们锤死?!”这话看似强词夺理,但吴处厚的这种牵连本来就是强词夺理,你把古代人物做的事和现在的政治扯在一起,只要你写词涉及古代人物,就可以把这些东西放在一块来谈。
刘安世哈哈笑着说道:“苏大人有没有我不清楚,别人可是认为有些时候,这是可以有的。”这话怼得苏轼有些很难上气,他的确也被人认为有过,这话他都不好反驳,他有没有和蔡确有没有毫无关系?!他自认没有别人可以说有,他认为别人没有难道就一定没有?!
监察御史赵挺之直言:“以诗词文字解析论罪,曾经现在都不该有!”(他人将来还有戏份,还是出来亮个相,哈哈!作为御史,他的确也是反对弹劾蔡确的。)
中书舍人王岩叟说道:“有没有这里再争再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十首诗首首都能联系上,吴处厚的奏折不能说一点理都没有。那就让蔡确蔡大人自己上疏说明。”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陷阱,蔡确要是认为本来就没有的事,你要他怎么说明。逐条把吴处厚的解析再解析一次?!那大家更容易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