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很冷,心里异常的冷,他问潘易岭这事的看法。
潘易岭叹声说:“我已经在开封了,很多人没有!”
这就是旧党的中下层官员对这事的态度,潘易岭意思很清楚,他不会多加置喙,但他知道太多旧党的人需要这个机会了,这不是哪个能压得住的。大佬们回朝堂位置坐好了,那
这事和杨元奇没有关系,甚至对他现在的杨家来说,还是好事,有人动了,他们家现在交好的都是旧党,搞不好杨兴武有机会都能动动。
杨元奇却从来没这么苦闷过,他没来由的想到了苏轼,想到了他的心安,苏轼的乌台诗案和这个车盖亭案如出一辙,他自己深受其害,一个“心安”,那苏轼的选择就不难猜。
杨元奇有些后悔,就该帮着他这个师公早点走,这个开封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
这个节骨眼上,范纯仁要回来了,还是尚书右仆射,兼了个中书侍郎。(有些和历史不一样,小说架空就架空,事情是这些。)
范纯仁是被吕大防调请回来的,高太后从来就喜欢范纯仁,这个任命很快就通过了,也没有旧党官员会去折腾这事,不过这个调动下到太原还是有些晚。
吕大防是被高太后越级提拔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作为旧党现在朝堂的领袖,他身居高位,却又压不住候他宁肯把范纯仁拉回来,他是有点想罢手了,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
……
杨元奇跑去找苏轼,带上潘金莲,他可是说过想见见他的娘子,苏轼说有事不见他,最后还是王朝云把他们引了进去。
潘金莲见过苏轼就和王朝云出去,王朝云终于明白,男人的事有时候她们左右不来。
苏轼有些无奈,第一句几乎让杨元奇落泪:“他们有人出声,有人没出声。但都是希望我不出声!我懂……”有没有人理解苏轼,有,还不少!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都站在自己的立场。
政治从来就是肮脏无比,因为他里面没有对错,是真的分不出对错。哪怕放大来说,现在当朝的是旧党,为了政令通畅,你不推新法就给我离开,你推了你就是新党。
杨元奇笑得很苦:“学士,学生没那么说过。只是能不能稍微等等,范公也要回来了,朝堂这时候把他扯回来,那政事堂那些大佬总是有些清白人。”
苏轼哈哈笑道:“原也使得,现在估计不行了呀。吕公着昨晚走了,他甩手甩得真好啊!哈哈……嘿嘿……”
吕公着死了,老死的。他是当时旧党最老最有资格的领袖,他或许可以把这事缓缓,他走了,吕大防是无论如何都顶不住的,他这个宰执是破格提拔,不能你升上去了就让大家罢手吧。
不管吕公着怎么想,他是要放大这事还是缩小,他都已经走了。他要想放大这事,那谁说都没用了,他要想限制一下,总会让情况好点。
苏轼说:“今天一起喝个酒,你这个小子,几房夫人没一个不美,这点就没几个人比得上你。今儿我们两个喝,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