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动不敢动地躺的实在太累了,维珍想坐起来缓一缓,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胸,登时眼泪又忍不住了,实在是太疼了。
她以为生孩子已经是最痛苦的事儿了,没想到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她已经整整两夜没睡好了,稍微碰到一下就疼得钻心,没完没了,简直是钝刀割肉,维珍已经濒临崩溃了。
“主子,帕子投好了。”
甘草拿着热帕子进来,维珍却一个劲儿摇头:“不捂了,你先出去吧!”
反正捂了也没效果,碰到又疼得钻心。
甘草担心地看着默默掉眼泪的维珍,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要不您就……喝回奶药吧。”
照甘草说,主子就没必要受这份罪,有乳母喂养二阿哥不就好了,又不会委屈二阿哥,主子也不必受这份罪。
大格格也没喝过主子的乳汁,不是照样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
而且真喂养二阿哥的话,那主子的身体会不会走形啊?主子爷会不会嫌弃?
甘草是真挺担心。
维珍没说话,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甘草又要再劝几句,就听着维珍又道:“等二阿哥醒了,再抱来试试。”
甘草无奈,只得应声道:“是,奴婢告退。”
四爷进来的时候,就瞧着维珍躺在床上泪眼蒙蒙的样子,方才在外面已经听了甘草的禀报,这时候看着维珍这副模样,四爷是又心疼又无奈。
瞧着是娇娇滴滴的,可怎么就这么倔呢?
维珍听到动静,侧过脸看四爷,抹了抹眼泪,小声道:“四爷,你来了。”
四爷走到床前,低着头看她,叹了口气儿,沉声道:“非要自找苦吃?”
维珍不想理他,“咻”地一下又把脸转了过去,气鼓鼓地对着墙。
四爷在床沿儿上坐下,伸手揉维珍的后脑,维珍烦的要命,想要躲避,身子一动,结果又碰到了胸,顿时疼得倒抽凉气,扭过来瞪四爷,一边瞪一边咧嘴哭:“你就会欺负我!”
要不是你,我哪儿用得着生孩子,更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四爷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怎么就欺负她了?可是瞧着维珍这副样子,他又能说什么?老老实实坐着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