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道:「姑娘与宣圣旨的钦差同来的还有,虎卫上将军。」
楚子善淡然一笑,:「虎卫上将军是萧妃的兄长,看来废妃再次逆袭,想助皇上拿下我们的楚家军,即是这样,那我们更得隆重相迎,季冬,你即刻去传令,集结所有楚家军去校场,恭迎钦差和虎卫上将军。」
「是。」季冬应声,转身快步离开。
初春有些担忧的看着楚子善:「姑娘,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顾公子……」
楚子善摆了摆手:「还是叫人家父子好好团聚一下吧,告诉魅影备桌上好的席面给顾公子送去。」
她说着,俏脸泛上一抹狡黠笑意。
片刻后,楚子善一身战甲披戴整齐,威风凛凛的站于集结了万军的校场高台上,微昂着头,娇俏的面容上泛着自信迷人的笑靥,看到钦差团现身迈步走下高台。
钦差临近,高举起明黄圣旨,:「虎贲将军楚子善指旨。」
楚子善一扬身后的大红披风,单腿跪地行以军礼:「臣楚子善指旨。」
钦差打开圣旨,高声宣读:「楚子善通敌叛国,欲掩盖真相杀刺史,弑端王,简直残暴成性,罪大恶极……」
校场之上的楚家军们听到宣读的圣旨,由开始的不知所谓渐渐拧起了愤慨的眉宇。
他们皆心中盈满愤怒,心知肚明这圣旨必是该死的刺史王亦清,又一次给楚家人定了莫须有的罪名,个个的脸色越发的黑沉。
「……楚昊,楚安蕴虽未参与通敌之罪,然楚子善之罪责,难辞其咎,褫夺二人所有官阶与封号,贬为庶民,边城楚家军由虎卫上将接管安置,楚子善通敌叛国罪证据确凿,即刻执行车裂之刑,钦此!」
钦差读完圣旨,傲慢斜睨着楚子善:「来啊,将楚子善给我拿下。」
「不许动我虎贲将军!」
一直强忍着听完圣旨的楚家军们,听到车裂再控制不住怒火,涌向钦差们大喊:「车裂,你们疯了不成,以生命守卫大夏的将军岂容尔等这般折辱。」
「什么通敌叛国,一派胡言,世人谁不知我楚家军宁死不降,怎么绝无可能通敌,这都是王亦清那卑鄙小人诬告我们将军。」
「楚家为保大夏抛头颅洒热血,皇上怎么可听信女干佞的谗言,这还有天理吗?」
「放肆,大胆,一群粗劣野蛮的武夫,还有都给我退去。」
钦差向将士们厉声喝斥,结果,更激得将士们群起攻之。
「你说谁粗劣野蛮……没有我们,能有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的好日子。」
「这事明显就是女干佞残害忠臣,你身为言官不能直言劝解,要你们何用。」
钦差看着逼近的将士们各个都凶神恶煞般,吓得退到虎卫上将军身后,指着将士们:「你们,你们都想造反不成,上将军,快快杀了这些叛军。」
虎卫上将军上前一步,森森虎眸从躁动的众将移向楚子善:「楚子善,你叫人引我们来此宣圣旨,意在激怒将士们吗?你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还想煽动将士们造反,你这是拉着他们与你陪葬,你,其心何其歹毒。」
楚子善站起,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身上的衣袍,抬眸神情漠然看向虎卫上将军,拱手一礼。
「子善绝不可能造反,更不可能煽动将士以自家人为敌,子善是听说虎卫上将军与钦差同来,便想着以最高的军礼迎接您,没想我一腔敬意被虎卫上将军说成歹毒,真是叫人好不伤心。」
她摇头叹息,转身看向众将士,美眸中盈满忧苦:「众将听我一言,我没有叛国,更不可能通敌……」